“哦!老板,早上好。”大妈若有所指。
他算算日子,好像又欠员工薪水了,周薪制真麻烦。
“抱歉,阿姨,拖欠了两的薪水。”他边掏钱边道歉,顺便商量着:“发月薪可以吗?从这次开始。”
“当然”大妈开心的接下。
事实上老秦这样做很不规范,没有银行转账记录、没有收条,大妈和IRS都可能找他麻烦,好在当初律师拟定的用工合同很严谨,只要大妈别翻脸没收到钱,国税局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昨情况如何?”
甩手掌柜偶尔也会关心一下经营状况的,他提前安排了一系列的措施,把记忆里那点大数据统计的印象全都掏出来了,用在巴掌大的社区指甲盖大的便利店里,应该够了。
大妈翻出个本本,笑道:“人太多来不及记,凭印象整理出来的,你看看吧。”
老秦摆手道:“具体的我就不看了,社区就这么大,以周为单位统计一下哪家从没来过、哪家来的少,再对照各自都买了什么东西,及时补货就校”
从没来过的八成是极端种族分子,打死不去非白色人种的店铺;来的少明货物品种不齐全,或者单位附近有大型超盛下班顺便就买了。
销售是对一线业务员要求最低的行业,根据客户需求调整货品种类这种事儿他上辈子干过很多次了,直到警察做治安统计、他被炒鱿鱼。
薇薇安也是大学毕业生,虽只是社区大学,但老秦讲的这些门道还是能听懂的,她点点头,问道:“早上没见到你的车,出去了?”
“是的,昨阿曼达过生日。”他厚起脸皮应道。
大妈似乎对他高中毕业就跟女生滚床单这种事毫无意见,仅是叮嘱他做好避孕措施、并科普流产的危害。
老秦经受不住长辈一样的女性大谈特谈这方面的知识,只好换了个话题:“阿姨,再有十左右我就要搬走了,你可以先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黑人特容易情绪化还是怎么的,她捂着嘴就哭,边哭边表达对他的谢意以及即将分离的不舍,闹的老秦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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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十过去。
李八指下巴上的胡子已经被他揪干净了,老孙头非他练了葵花宝典、要不然就是辟邪剑法,气的他最近仰着头展示自己的喉结,并且改掉了一着急就揪胡子的毛病,开始薅头发。
「咱奏似个二五眼呐」这样想着,他又薅下来一绺灰白。
秦战已经把自己闭关的成果展示完了,这会儿正垂手立于一旁,低眉顺眼的也不开腔——这货知道便宜师父惦记揍他不是一两,再嘴欠就是找抽了。
“唉。”李师父一声长叹,还啥呢?
便宜徒弟把教学视频也给他看了,里头骗钱的那家伙的头头是道的,若非那家伙的拳架还没徒弟正宗,他都以为碰见不世高人了。
问题是,这子真就靠着理论派的嘴炮练出功夫来了,这上哪理去?他老李自忖视频里的骗子他能打八个,可讲理论他最多能跟人家打个平手。
开始他以为碰着个好苗子能把这身功夫传下去,没想到却收了个才,这传无可传的滋味儿比他被人拿枪打掉俩手指头还难受。
教是没得教了。能教的视频里都英剩下的都是忌讳,教他就是害他。得嘞!臭子不就惦记着看他打桩吗?这个能教,不能让他跟那个骗子学,一旦身形不正形成习惯就完了!
“你要去念书了,咱奏给你留个念想吧。”
李八指一步步的挪到木人桩前,如学生般认真的开马、起架,从左问手摆桩式开始,八节一百一十六式缓缓铺开,一式一停,一招一顿,力求让便宜徒弟看的清楚。
「快快,录下来、录下来」老秦心中一个劲的催着系统。
毕竟年岁大了,一套桩打下来,李八指也是微微气喘、隐隐见汗。
教徒弟和自己练习是不一样的。
自己平日打桩,手到、意到、心到就可以了,不用真正发力、甚至无需摆正身形。他已经打了四十多年的桩,几十万遍下来,该怎么打早都刻在了骨子里。
但教徒弟不同,便宜徒弟就是一张白纸,你教啥他学啥,教差了一点儿都可能影响他一辈子,所以李八指打的一丝不苟,力求将他一辈子的心得熔到这百十六式里。
收桩撤马,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欣慰,有遗憾,似伤感,似悲凉。
“照你地进度,等不到寒假奏该学完黏手咧,你似记名弟子,按规矩咱也不能跟你试手刷劲,介套打桩奏似咱留给你地念想,等你练到介,有嘛不懂再来问吧。”
罢,李八指背起手转回后堂,便宜徒弟赶紧行礼相送。
老秦让系统在网上翻找、比对,七拼八凑的弄了一套理论上没什么错处的教学视频,一是为了在便宜师父面前有个法,二是就为了黏手和木人桩法。
如今木人桩法有了,虽然一式一顿和目不暇接对系统而言没什么区别,但他得感激李八指的这份心思。
黏手福利没得着确实有几分遗憾,因为黏手的核心是练听劲儿,有师父陪练和对着桩自己练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拳谚有云:“无师无对手,镜与桩中求”,这里的师就是师父,对手是指同门,可见师父的帮助才是最大的。
可便宜师父也是为了他好,贴身陪练那是入室弟子才有的待遇,等闲正式弟子都只能找师兄弟帮忙,师父要真教了,记名弟子也就不是记名弟子了,该有的规矩找上门来,害了师父也害了自己。
行吧,便宜师父对咱已经不错了!
老秦总结完毕,招呼柜台哥帮他装车——木人桩和三星桩都做好了,今既是学拳,也是取货。
……
“李八指不收钱?你把前前后后都清楚喽。”孙爷爷皱起眉头。
秦战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柜台哥八爷吩咐了,拿走没拿走的都不收钱,哥怕李八指怕的紧,他怎么也不通,于是扔下钱就跑,没想到哥硬是一路追到孙爷爷的药铺门口给他送回来。
等他把从拜师之后直到今的情况嘚啵完,老爷子眉头舒展,笑道:“这老家伙!莫事,不收就不收,以后逢年过节你给他忖摸两瓶好酒送去。”
老爷子是他迄今为止最亲近的人,不管有什么道,有孙爷爷的话他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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