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丈盘膝坐在疾驰的车厢上,入眼之处是十余骑纵马奔驰追来的铁骑,所过之处皆是掀起了漫天的尘灰。
这时马车驶过一棵矮树,坐在车厢上头的东丈长剑出鞘,寒光一闪而过,两根手臂粗大长过三米多的树干被平整的削了下来。
长剑归鞘,东丈一跃而起,双手接住飞在空中的树干,双手注满内力,人至空中上身后仰手臂爬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中的树干往远处的铁骑猛力的投掷而去。
嗡!
恐怖的破空声响起,两根如标枪长短的树干像上了膛的炮弹般呼啸着往众多铁骑飞去。
铁骑小队疾驰而来的速度本就不慢,东丈树干投掷出去的力道又更是恐怖,两两相遇必有一伤,纵使前头的士兵看到了飞驰而来的巨木,但要想避开已是不及。
砰!
一声巨响,两根离箭似的树干正正的砸到了为首的几匹铁骑上,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前头几匹烈马被正中砸到,跟着前冲的惯性轰然倒地。
紧跟其后的战马也匆匆避开不及,纷纷倒地或被紧急逼停。
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中,蒙兵的怒骂声,战马的哀鸣声,不绝于耳。
架着马车前冲的车夫自然也听到了身后那声巨响,不由好奇的回头张望,入眼之处只见后方一众铁骑陷入了混乱之中,伴随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蒙古兵怒声喝骂,吓得他是寒芒四起,不由加大手中的力度,催促马匹快速驶离。
车厢内的陆青两姐妹自然也是听到了车后的声响,焦急的掀开车帘,小脑袋伸出车外不断张望。
只见漫天尘灰中,一席灰衣少年只身一人挡在了树林入口,对面是众多全副武装的铁骑,丝毫不得寸进,这幅画面深深震撼到了两个小小的心灵,久久不能忘怀。
“大哥,快快停车,我们哥哥还在后面。”
陆青焦急的对驾车奔跑的车夫说道。
“不能停啊小姐,这是公子交代的,要把两位小姐安全送到前方的镇子上。”
“可是我们哥哥还没上车呢,等等他好不好。”
不理会两姐妹的哀求,车夫心想:真要停下来还不知道被后面的蒙古兵怎么打杀呢,小命难保。
面上却是另一番说辞:“那位公子说了,要让小的安全的把两位小姐送到镇上,小的可不敢违背公子,小姐们且放心,小的看公子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不会出事的。”
看到还要出声说话两姐妹,车夫又道:“公子如若没有把握也不会只身断后,我们留下来也帮不上公子什么忙,还尽可能给他添乱,听小的一句劝,我们还是尽早脱离危险,以绝公子的后患之忧才是帮了他的忙。”
此话一出这才绝了两姐妹要留下来的心,但两双妙目仍是紧紧的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一刻也不敢眨眼。
“姐姐,哥哥不会有事吧。”
紧紧握住妹妹的小手,陆青小脸煞白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捏着妹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小陆遥被自己姐姐不自觉的捏疼了手,也不敢胡乱说话,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对哥哥的担忧。
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后方那个挺拔的身影,甚至眼眶已经开始红润自己也没有发现。
马车最终渐渐远去,直至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但两姐妹还是趴在窗口痴痴的向着远方望去。
有一句话却是车夫说对了,姐妹两留下来只会让东丈分心,现在东丈余光瞥见马车渐渐脱离了视线,这才心下稍安。
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只身一人踱步走向混乱不堪的铁骑小队。
经过路边有石头的,脚下蓄满力气一一往人群踢去。
嗡!
嗡!
嗡!
接二连三的石头像炮弹一般飞向人群,命好点的被石头打中了手脚,那便只是断手断脚的伤势,点背的被呼啸而来的石头击中头颅的那就只能一命呜呼了。
面对源源不断呼啸而来的石块,蒙古小队纷纷吓得魂不附体,各个扯过战马如鸵鸟般躲在了战马的身后,一个都不敢冒头,群人此刻再不知道自己此番是踢到了铁板那就是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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