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受十万两贿银的事,他本以为会成为永远的秘密,没想到离无极早就已经知晓,如果此事败露,自己这个都营卫指挥使便算是做到头了。
如果想要继续保守这个秘密,那么杀了眼前的离无极就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可是罗平听说过无极公子的身手,如果出手,他没有丝毫胜券!
“我对你和涂九之间的事,还有那十万两银子也没有丝毫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杀那名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离无极重新转头看向了面色挣扎的罗平,淡淡的问道。
“下官也是受人所迫,并非真的想与侯爷为敌!”
“还望侯爷大人大量,原谅下官的鲁莽!”
罗平稍作迟疑之后,直接起身跪在了离无极的面前,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这次不是单膝,而是双膝跪地。
“刚才你若是出手,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离无极抿嘴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了离无极的话,罗平浑身一震,脸色苍白。
“说吧,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离无极笑了笑,缓缓说道。
“是离阳侯府...”
罗平点了点头,缓缓开了口。
听到离阳侯府这三个字的时候,离无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当初借助离阳侯进入夜羽宫营救小师妹的事。
“离阳侯突然暴毙家中,凶手一直未曾查到,然而离阳侯死之前与您一同去过夜羽宫,这件事很多人知道。”
“所以离阳侯之母薛老夫人便派人传话于下官,让下官查一查离阳侯之死是否与侯爷有关,所以下官才斗胆当众杀了凶手,意图借机带侯爷回都营卫受审。”
“不过侯爷不要误会,只是例行询问,绝无半点为难侯爷的意思,毕竟袁氏一脉乃皇亲国戚,下官得罪不起,还望侯爷恕罪。”
罗平哭丧着脸,满口委屈的辩解着。
“离阳侯府吗?”
听完罗平的解释,离无极微微皱了皱眉头,口中念念有词间,一丝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双眼之中迸发而出。
罗平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猜测着自己的结局。
事到如今,事情都已败露,如果离阳侯将这两件事捅出去,那他就彻底完了。
“起来吧。”
可是就在这时,离无极却突然再次开了口,言语平缓,毫无波澜,甚至还透着一丝和善的笑意。
罗平愣了一下,茫然的抬起了头,不敢相信的看向了离无极,不知所措。
“侯爷不打算责罚下官?”
罗平呆呆地看着离无极,满脸不解的问道。
“你都说了,你是受人胁迫,何罪之有?”
“至于那十万两的事,本侯早就忘了。”
“来,起来喝茶,都已经凉了。”
离无极笑了笑,抬手示意了一下,缓缓说道。
“多谢侯爷!”
罗平一听,急忙恭敬地行了一礼,笑着起身,可是看到面前满满的那杯茶水之后,心里又不禁一阵发苦,裆部一热,恨不得仓皇离开。
“涂九估计到底都不会想到,自己花了十万两,非但没有帮助自己,还为别人做了嫁衣。”
离无极轻抿了一口茶,一脸戏谑的说道。
可是听了他这句话,原本已经放下心来的罗平却心里不由得一沉,一脸苦相的看着离无极,有口难言。
明明说好不提了,可是离无极却三句话不离十万两。
“噢,对,忘记了,不提了不提了。”
“假以时日,会忘掉的,放心,没事。”
离无极捂了捂嘴,不好意思的看着罗平说道。
“只要侯爷放下官一马,从今往后,只要侯爷需要,下官定效犬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罗平咬了咬牙,冲着离无极拱手一礼,大声说道,满脸认真。
“好!”
“三日之后,本侯有一家新铺子要开业,届时还望罗大人赏脸莅临。”
离无极笑了笑,随口说道。
“是!”
罗平想都没想就恭敬地答应了一声,可是答应完之后却又反应了过来,露出了一脸的疑惑。
他原本以为,离无极会让他做一些违背都营卫指挥使职权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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