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荼蘼,蔷薇科,落叶小灌木,攀缘茎,茎上有钩状刺,羽状复叶,小叶椭圆形,花白色,有香气,夏季盛放。
据说,夏天最后一种开出花朵的植物是荼蘼,荼靡花开后,就不会再有花开了,因此人们常常认为荼蘼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
后来,荼蘼花开又被寓意为一段青春和感情的终结,代表生命中最灿烂、最刻骨铭心的爱已都成为过去。
开到荼蘼花事了,虽然花期已过,但我们的生命中有幸经历过花朵怒放的过程,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浓烈,哪怕花期过后一个人歇斯底里,一个人去独自面对内心深刻的悲凉,也情愿让感情开到荼靡。
金秋十月,上午九点过半,微风吹动窗帘,空气中不时飘来浓郁的桂花香,香味是从阳台的方向飘过来的,沁人心脾的香,让人心旷神怡,深深地吸一口,那清香直入肺腑,情绪临近崩溃边缘的陆荫荫,在又一阵香味飘过来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面对王美丽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还想继续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却冷不防的被陆荫荫随手拿起身侧的一堆毛绒玩具朝她扔去,边扔边口不择言的说道“能不能给我闭嘴,我跟林墨念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在这里评头论足,让林墨念出来,我要当面听他亲口跟我说。”
光凭王美丽一张嘴,三言两语,以及房间内引人深思的声音,都不足以让陆荫荫相信,她跟林墨念认识这么久,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撼动的,陆荫荫怎么也不相信林墨念能一直伪装的这么好,除非见着林墨念本人,他亲口承认这些事实。
王美丽本以为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听她都这么说了,会直接选择起身离开,可是陆荫荫却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随手摸到什么都往她身上扔,王美丽有些愤愤不平的站起身来说“能不能别在这疯,你要见林墨念,也要等人家两个人恩爱完了才行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王美丽话音还未落,房间内终于归于平静,尔后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房间内的女主角披散着一头长发,赤着嫩白的脚,缓缓从里面走出来,身上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衣,刚好包裹住她曼妙的身姿,领口随意大开着连扣子都没扣,里面全部真空,上面斑斑点点的痕迹清晰可见。
陆荫荫回过头来,目瞪口呆的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宋婵娟几乎半裸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眼神特别挑衅的看着她,怀里还抱着一堆的东西,在看到她的表情后,特别满意的就一下全部扔在她面前。
宋婵娟说“看见床单上面的血迹了嘛,这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林墨念特别心疼我,说要一直珍藏着这床单,它一直就放在柜子里面,还有这些照片,都是我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拍的,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还有那次我来找他,没想到你也来了,他当时还没玩够,对你的新鲜劲还没过,就让我配合他当着你的面演了一出戏,而你自始至终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陆荫荫你真是可怜。”
说完居然特别得意的大笑起来,丝毫未觉她如此豪放的只披了一件衬衣,这么豪放的站在陆荫荫面前有何不妥,而陆荫荫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声音平静的说“你们母女俩真是让人恶心,今天除非林墨念亲口跟我说分手,否则你们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相信的。”
说着就朝主卧走去,每走一步就像脚下有把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刺在了她的心上,多想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宋婵娟母女俩说的都是假的,可碧水苑现在都被林墨念他妈给王美丽住了,她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接受现实而已。
而且刚才她给林墨念打电话,也一直未接通,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陆荫荫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依旧异常坚定的往前走着,就如我们小时候看过的小美人鱼的故事,即使最后为爱变成美丽的泡沫,依旧执迷不悔。
这一刻她只想见林墨念,因为心中还残留着那样一点点幻想,她们都在说谎,她们都在骗她,房间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念哥哥。
可手还没搭上门把手,就被宋婵娟抢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说“念哥哥现在不想见你,他让我把话跟你说清楚,你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呢,他让我告诉你,不要再继续缠着他了,一直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陆荫荫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一把就将她推开,恍然未觉身后突然靠近的王美丽,不知对她做了什么,只觉得脚下一软,一下就瘫软在地,在闭上眼睛晕倒之前,她只看到了王美丽和宋婵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是嘲讽与不屑的两张几乎相同的脸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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