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想到的是屋里的一切比想象中还要乱那么一点点,林墨念一进门就让她换鞋,陆荫荫觉得真是多此一举,都这么久没打扫了,还这么多讲究,可一打开鞋柜门,鞋柜里她的所有鞋子都静静的躺在那里,白色帆布鞋看样子像之前刷过没多久,鞋带都还没串好,要不是看到这些都是她的,她甚至都怀疑这屋里住了个大美人,房间里的一切,都好像在说时光从来没有走过这五年,他们好像昨天才刚刚分别,也许这才是林墨念让她来的真正目的。
可眼前成排的易拉罐和啤酒瓶,烟灰缸里已经快要堆成小山的烟头,还是让陆荫荫瞬间清醒,他们都变了,林墨念也再不是当初那个如玉般的清冷少年,如今反倒变的又无赖又讨厌,还抽烟酗酒,重要的是人家还是个土财主,家里还有矿,也许她爱的一直都是记忆里的那个翩翩少年,与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而经过这几年时光的洗礼,屋内的装修早已不复从前的明艳靓丽,可当年被她砸的稀巴烂的置物架,居然又奇迹般的复位了,所有摆放的物品都如从前那般,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她不知道林墨念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干脆一句废话都不跟他说,转头就打扫起客厅来,对林墨念好心递过来的围裙,连接都没接。
林墨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看她不停忙碌的身影,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完全就是一副她是来打扫卫生不是跟他叙旧的样子,终于客厅整理好以后,林墨念再也沉不住气的说“荫荫,能给我把主卧收拾一下吗?床单被褥都要洗,还要晾晒一下。”
听到这话,陆荫荫朝主卧迅速扫了一眼,霎时脑海里所有不好的回忆排江倒海般就向她涌来,不知是情绪太过激动,还是想起那段过往太过揪心,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将手里的抹布扔到了林墨念脸上,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林墨念你混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不要再去找我。”
说完飞快的跑出门去,林墨念紧跟着也快速起身,在跟着她跑到小区门口后,便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心中默默记下车牌号后,林墨念才转身回家,急忙给齐晓飞和季云哲打去电话,说自己被陆荫荫赶出来了,而且现在情绪很激动的从碧水苑跑了,让他俩现在啥事都不干了,立马去玉华小区陪着她,出租车的车牌号他都记下了,她似乎现在特别不想见到他。
由于季云哲公司离得近,林墨念让他先去找陆荫荫,然后林墨念再去齐晓飞上班的地方接她,毕竟飞姐现在行动不便,她自己坐车也不放心,还要麻烦她亲自出马,林墨念实在过意不去。
等接到齐晓飞后,她有些生气的上来就质问他又怎么刺激到她姐妹了,是不是不想活了,陆荫荫要是有点什么事,她一定会让他这辈子都良心难安,由于飞姐怀孕了,情绪反复无常,林墨念只得出声安抚说“飞姐,荫荫不仅是你姐妹,她也是我的心头肉掌中宝啊,你先别着急,回去陪陪她,看看她怎么说,剩下的事,我再跟季云哲慢慢商议。”
齐晓飞叹一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只是不管是她还是季云哲,两人不管对陆荫荫有多亲有多好,林墨念始终是她的禁忌和不能非议的话题,除非她自己主动开口说,不然谁也问不出来她这是又怎么了。
本来这一个月都快要看到希望了,她的药已经停了很久了,距离康复简直就是指日可待,他们也终于有盼头了,每次去玉华小区看到她跟林墨念在一块,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林墨念是她唯一不排斥靠近她的异性,只有面对他时,才能看到那个最本真的陆荫荫。
而悲催的顾锦言直接就被秒成渣,陆荫荫真的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自从知道了他的心思后,连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就如林墨念预言的一样,他跟陆荫荫之间真就是这么无坚不摧无缝可插,一切看着也没什么问题,而且她的抗抑郁的药都被林墨念收起来了,她因为没吃,所以始终没有察觉药不见了,可怎么又突然整出来这么一出。
等他俩匆忙赶到玉华小区后,季云哲早在路上就发来短信说赶紧回来,从他进门陆荫荫就去洗澡去了,看起来心情很差,话都没跟他说,他一直守在门口,试图跟她不停的说话,快要没话可说了,他这当哥的,老这么站浴室门口也不合适啊。
在将齐晓飞平安送到后,林墨念站在门外说“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门口等着,她现在不想见我,我就不进去了。”
未免陆荫荫怀疑他们三个又串通一气,林墨念也确实不应该跟齐晓飞和季云哲同时出现,齐晓飞答应着说“没事,你先回去吧,一个是亲哥一个是亲嫂子,都在这呢,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站门口干什么,看着挺傻的,你要再这么傻下去,荫荫真看不上你了。”
林墨念还是未动,示意她赶紧进去,齐晓飞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一进屋就故意大嗓门的喊“荫荫,你在哪?难得今天下班早,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鱼了,还想吃糖醋排骨,糖醋里脊…………”
话音未落,陆荫荫在听到是齐晓飞的声音后,穿戴整齐的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特别嫌弃的推了一把始终站在浴室门口的季云哲,说“飞飞,你知道我哥有多无聊吗?我进去洗了个澡的功夫,他噼里啪啦的站门口说了一堆话,对,刚才你说你请谁给你当伴郎了,我冲马桶了,没听明白。”
齐晓飞赶紧用眼神示意季云哲闭嘴,这个时候千万别提林墨念的名字,要不一准又炸毛了,季云哲见陆荫荫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接收到飞姐的眼神后,长吁一口气说“哎呀,也没谁,就我那几个要好的同学发小,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就图个热闹喜庆,那你陪着飞姐,我去厨房做饭了。”
陆荫荫说“你们就没觉得今天这屋里少了点什么?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奇怪不好奇,怎么什么也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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