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厚脸皮的模样与刚才在阳台上抽烟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前后判若两人,陆荫荫拖着行李箱向门口走去,说“我发现你咋变的这么磨叽了呢,林墨念你谈场恋爱怎么就把自己谈傻了,你还有香车宝马妻儿绕膝的美好未来,你爸妈不会让你一直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的,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人之常情,你妈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往你怀里塞美人的,五年了,是时候该放下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餐桌前坐下,林墨念说“把排骨都吃了,菜你基本都没动,是不是许久不吃我做的饭,感觉不合胃口了。”
陆荫荫见他完全避开她说的话,故意岔开话题,便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身后说“你到底吃不吃饭,怎么这么多事,老实点,我给你捏捏肩膀,这次真的两清了哈,季云哲马上就来了,奥,对,忘了,现在你俩才是真爱。”
软乎乎的小手轻柔的揉捏着林墨念宽厚的肩膀,林墨念并未接她的话,而是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馨,直到陆荫荫手有些泛酸的停住,说“行了啊,我哥该过来了,不准再找我,想想美人想想自己老大不小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就能放下了,结婚也不要给我下请柬了,毕竟我心眼挺小的。
感谢曾经一路相携,往后余生要做一个幸福的人,林墨念,再见。”
她话音刚落,门铃声也同时响起,陆荫荫只提了一个小行李箱,其他东西其实都还没拿,便疾步朝门口走去,林墨念也紧跟其后,说“你就不先问问是谁,就这么急匆匆的去开门,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放下,等一下我来开门。”
说完就挡在了她的身前率先打开了门,季云哲满脸探究的看着开门的林墨念说“我妹去哪了?那你这不在这里嘛,怎么还非吵着大晚上的让我来接她,你怎么照顾她的?”
季云哲一张嘴说话,林墨念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说“你喝酒了,怎么来的?”
季云哲说“公司组织聚餐,多喝了一点,现在创业不容易,这一天天的心真累,我同学没喝酒,开车送我过来的,荫荫,赶紧出来,韩澈在楼下等着呢。”
然后陆荫荫就从林墨念身后探出小脑袋来说“你们公司那帮人是不是又去小红楼撸串吃烧烤了?有没有给我带小龙虾?”
季云哲已经有些醉意,说“我都快喝晕了,哪还记得这些,我还以为你在蓝海市没回来呢,你打电话还幸亏韩澈提醒我说电话响了,我才知道,我看韩澈车上有一份打包好的食盒,不知道是不是?你这小吃货,吃一次就记住味道了,走了,回家。”
陆荫荫戳戳挡路的林墨念,说“亲,麻烦您让一下,下次要是一不小心在大街上碰到,你一定要假装不认识我,那就这么着吧,再见。”
可还不等他她有所动作,林墨念一把拽住行李箱说“我送你回东凤镇,让你哥回市里的家早点休息,就这么决定了。”
然后完全不顾季云哲目瞪口呆的样子,转头从鞋柜上拿起车钥匙,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拽着陆荫荫就往外走,还不忘回头故意朝季云哲使了个眼色,说“哥,麻烦把门锁一下,我们先走了。”
陆荫荫甩开他的手,说“你又在这上哪门子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抽了两根烟然后突然失忆了,你都比我大了半年多,二十七岁高龄了,你怎么好意思喊季云哲一声哥,别闹了,回去。”
然后回头就招呼在那看好戏的季云哲,说“哥,你走不走,你要不走,今晚就在这陪你的真爱吧,反正我要回家,以后不要再将我跟林墨念刻意捆绑在一起,话我都说清楚了,你们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说完连行李箱都不要了,怒气冲冲准备下楼,林墨念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说“我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回五年前的那一天,但我可以跟你去劳教所找宋婵娟当面对质,我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连一指头都没碰过她,你一直膈应的迈不过去心里的那道坎,不就是这件事吗?”
原来林墨念刚才在阳台抽烟的时候,在电石火光之间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那次陆荫荫去碧水苑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一提到卧室之后,陆荫荫便反应强烈的将抹布丢到了他脸上,然后还骂他混蛋,她是不是误会了他被迫与宋婵娟发生点什么了,这才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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