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水,两人都很激动,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和兄弟一样。差不多大半年没见面了,两人现在都大变了模样,李淼现在是成人的长相了。李水呢,也是一米七五的大个了。
由于长期独当一面,也沉稳了不少,“少爷”李水一脸惊喜,李淼可不会给他好脸色,一脸威严,“嗯”的一声。远则威,近者厌。虽然李淼心里把李水当兄弟看。但作为家主,就得有上位者的威严,不然以后还怎么管家?李水以后,可是要大用的人。
不大一会儿,李水和刘掌柜完成了交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李水。跟他想象中的李水可不大一样啊,要知道在常州府大码头做生意可不是好做的,前几个月李水可是把地头蛇林老虎,给废了一只手,而且是右手。那可是杀伐果断,直接废了右手的林老虎,没几天就消失在了常州码头。
“有事说事”李淼看着来气。原来是这样。面馆后院住着一位老父亲,带着有腿疾的儿子和女儿。本来是来投亲的,投的就是原房东。来了后就住进了面馆后的小院里。后来房东知道这家子破产了。就悔了婚。原先房东的儿子和老头闺女,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后来李水买下了店面。也是心善,不忍心赶走这一家子,留老父亲在柜台上帮忙。他女儿呢,在后院帮着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李淼听李水说,这老头是沭阳人,原先在沭阳开了一家香料店。儿子去连云港购买了一批香料,回沭阳途中遇上了劫匪,香料被抢不说,还打伤了他儿子的腿。于是破产来常州投亲。
听说是开香料店的。而李淼以后肯定也会开香料店。“走,去看看去”。刘掌柜接手后,老头也回到了后院,一家三口挤在一个小房间里。老头子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眼睛瞧着外面。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早听说李水要回老家啦,这一天终于到了。但是东家这次也来了,一家三口正等着最后的判决呢。
李淼也没有进屋,站在门口,这间小屋原先应该不是住人的,小货仓还是太挤了点,真不知晚上三个人怎么睡。老头和女儿立马站了起来。瞅着唯唯诺诺的,床上的儿子也下了床,眼瞅着都站不稳。李淼一看,这老头和他儿子都是精明人,虽然头低着,但余光都瞄着李淼呢。就女儿真的是唯唯诺诺的,李淼可不怕你精明,越能干越好。
老头叫张德富。也才四十岁出头。祖传家业。做了近三十年的少掌柜、掌柜。儿子张俊也跟着张德富,做了十几年的少东家,能不精明吗?女儿叫张敏。就是被退婚的那位。外乡人在常州又没银子,张俊的腿伤到现在还没好。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
李淼也不废话,神识一扫。张俊一条小腿有点骨裂,问题不大,养养就好了。关键是伤腿化脓了,而且位置还比较深。李淼现在有神医的眼光,但苦于手上几乎没有药方。
“张老掌柜,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考院附近呢,有一栋宅子,你们仨跟我过去一起住,你临时做我的管家。毕竟这面馆里熬药不方便。你儿子的腿伤呢?我看问题不大。把脓拔出来,再吃个十天半个月的药,估计就能痊愈了”。李淼看着这一家子说道。
张德富一听说做临时管家,顿时就跪了下去。这可是一条活路。再说还帮他儿子看病。张俊也顾不得腿伤。也跟着跪了下去。张敏大高个,能有个一米七十多,看到父亲和兄长都跪下了,也跟着跪了下去。就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啥事。
打李淼进来后,她虽然低着头,但被李淼的气质深深的吸引,要知道,李淼的道韵气息还收着呢,仅仅是书卷气就把她给迷住了。看来这年头,童生这身行头管用。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敏还真不知道。只看到他们一个个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李淼看着张敏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好笑,心说这大洋马,可不好找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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