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树在嬴抱月的呼唤声中睁开双眼。
他们二人此时都被困在悬崖之上,他的剑和嬴抱月的剑双双扎在山壁上,勉强维持住让两人的身影没有下滑。
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焦急面容,姬嘉树笑了笑,动了动手臂,将嬴抱月圈在自己双臂之间,用后背牢牢护住护住她的身体。
随着他的动弹,姬嘉树能感受到有湿润的液体从后背缓缓滑下。
“嘉树,你怎么样?”
被仰面压在石壁之上,嬴抱月看不见姬嘉树的身后,但就在刚才那个瞬间,她眼睁睁看着夔牛的闪电从姬嘉树的肩上劈下。
空气中传来皮肉被灼烧的味道。
“嘶,”姬嘉树倒吸一口凉气,咧开嘴笑了笑,“我没事。”
“我好歹是个雷法者呢,不会被雷劈死的。”
只是许久没有被劈的那么疼了而已。
整个后背都已经麻木,但姬嘉树脸上依然挂着不落的温和笑意。
“不,你骗我。”
嬴抱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一手握紧扎在岩壁上的剑柄,一手越过他肩头向后探去,“给我看看。”
“别这样,”姬嘉树偏过头夹住她的手,笑意愈发无奈。
“我是真的没事。”
面对嬴抱月不信的眼神,他轻声道,“真的,别怕。”
如果是别的的攻击,他是没有自信能接下来的。
但唯有在雷法面前,他绝不会那么容易被干掉。
面对嬴抱月不愿退回去的手,姬嘉树忽然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
“知道吗?我八岁的时候,也被这么劈过。”
“哎?”
嬴抱月一愣,怔怔看着对面少年清俊的面容。
“那是我父亲为了测试我雷法的才能,”姬嘉树的神情极为宁静,甚至还有些怀念。
“他让我站在树下,说如果我能承受一个时辰的雷击还不死,就答应让我修习雷法。”
一个时辰?
八岁的孩子?
嬴抱月哑口无言,姬墨他疯的那么彻底吗?
虽然她选择火法的时候,也曾被师父丢进过火里,但她当年天生就是等阶六,被这么对待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姬墨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姬嘉树?
他就不怕儿子挺不过这一关的?
“被劈第一道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死,”姬嘉树轻声道,“但我后来撑下来了。”
撑了下来,违背父亲的意志,成为了一名雷法者。
他还记得那个雨过天晴的早晨,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父亲背着手站在一边,正静静望着他的脸。
“恭喜你。”
父亲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温度。
“你可以成为雷法者。”
“不过,如若你练个几年没有成绩,我把你从族谱中清出去。”
他瞪大眼睛欣喜难言,刚想从地上爬起,却发现自己后背都被劈烂了,爬不起来。
“哼。命大的家伙。”
他父亲看了他一眼,丢下一瓶药在他脸边,身影消失在树下。
他在地上躺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季二等人抬着担架来接他。
对寻常人而言,那大概是一段极为凄凉的回忆,但姬嘉树却至今都记得那个时刻的他心中的欣喜。
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成功地反抗了父亲。
他没有放弃,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姬嘉树在嬴抱月的呼唤声中睁开双眼。
他们二人此时都被困在悬崖之上,他的剑和嬴抱月的剑双双扎在山壁上,勉强维持住让两人的身影没有下滑。
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焦急面容,姬嘉树笑了笑,动了动手臂,将嬴抱月圈在自己双臂之间,用后背牢牢护住护住她的身体。
随着他的动弹,姬嘉树能感受到有湿润的液体从后背缓缓滑下。
“嘉树,你怎么样?”
被仰面压在石壁之上,嬴抱月看不见姬嘉树的身后,但就在刚才那个瞬间,她眼睁睁看着夔牛的闪电从姬嘉树的肩上劈下。
空气中传来皮肉被灼烧的味道。
“嘶,”姬嘉树倒吸一口凉气,咧开嘴笑了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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