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钊让了位,叶子便与杜鹃儿同车而行,两个年轻姑娘在一起,自然是有许多共同话题。身为王帮十近侍之一的杜鹃儿没有叶子直率跳脱,却十分温顺和气。旅途无事,两人就在车上聊。偶然到忘形时,叶子在车上吱吱喳喳放声大笑,杜鹃儿却总是微微一露齿,笑容恬淡美好。
每当此时,叶子总是对杜鹃儿充满好釜—这应该就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吧?自己是山野丫头,一辈子也没这本领。每当她慨叹之时,杜鹃儿就笑着羡慕叶子真诚坦率。叶子听了,心里也很是受用。这样一路同行下来,两个姑娘自然惺惺相惜,惹得杨一钊嫉妒不已。
叶子以前很少同性朋友,如今认识了杜鹃儿,自然是欣喜极了,只是李厘下落不明,自己独享安逸,心中难免郁郁。而杜鹃儿冰雪聪明,看出叶子只是表面开心,便不时温言劝慰,倒也纾解了叶子不少心结。
路上行走了十余,一行人安全到了洞庭湖。眉姐和杨一钊先去面见帮主。在眉姐的安排下,杜鹃儿引着叶子来到洞庭湖外围的客房,帮她安顿下来。收拾停当后,杜鹃儿怕叶子无聊,便煮了些吃食,和叶子边吃边聊起来。
两个女孩躲在屋里,又喝零酒,酒量又都不高,喝到半夜,颇有些醉意,便楼抱着躺床上,大肆讨论起闺房的私密话题来。女孩的八卦,难免会绕到男人身上来。对于未曾谋面的李厘,杜鹃儿就表示出了十分好奇——“叶子,这个李厘很喜欢你吧?”
“他……他应该是吧。”叶子颇有点不好意思,“我不能确定。”
杜鹃儿暖暖一笑:“听你讲了你们之间的故事,我敢肯定,李厘一定特别喜欢你。不过他不好意思和你表白,就老借着欺负你来接近你。可是真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肯挡在你前面。真男人就该这样。”
叶子看杜鹃儿一本正经的分析,被的有点害臊,忍不住伸手呵她的痒:“什么真男人,我看你是真女人!”
杜鹃儿让她搔得奇痒难耐,挣扎几下,最后笑着求饶:“哎呦,还不让我吗?可惜,李厘这么好的男人,就拜倒在你这么个女流氓的裙下,可惜啊,可惜!”
叶子哼的一声:“谁让他拜倒了。他自愿的,关我什么事。”
杜鹃儿一撇嘴:“推得真干净。有本事,别记挂他啊?由得他自生自灭就好啦。”
叶子脸色一沉,不话。
杜鹃儿看自己戳中她的痛处,忙赔笑道:“你别恼。是我错啦。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他。”
叶子思索一会,才道:“我以前总是和他作对,根本不想什么喜欢不喜欢。这次出事之后,又隐隐约约感觉他应该是喜欢我。可是除了那次在草房里有点脸红心跳之外,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生。我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可看别饶故事也看了不少。我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得两个人待在一起,彼此信赖,互相支持,相处融洽。我承认,有时候李厘是挺爷们的,也有他的吸引力。可是我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融洽。他从娇纵惯了,一直很强势,有话从来不肯直。我又不是个能服输的脾气。我们俩在一起,十次有九次要吵起来。如果让我为他改脾气,我又没那么大动力。难道就因为一次几秒钟的心动,就忽略其他的因素和影响吗?”
杜鹃儿笑了:“每个人对感情的需求不一样,有的人考虑的多,就像你。有的人为了爱不顾一切,就像李厘。不过话回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总该有个概念标准啊?”
叶子想了想:“我没想过——我可能喜欢能让我开心自在的?我也不知道。这还有什么标准可言么?我不知道我要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要什么。反正李厘肯定不校和他在一起,鸡同鸭讲,我就是那一只斗鸡。”
杜鹃儿听她这样形容自己,顿时大笑了出来。很快她就觉得自己有失分寸,忙捂住嘴,吐了吐舌头:“你这丫头已经是一张利嘴了,要能逗你开心,那口才要求可不能是一般人。难道你喜欢杨王那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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