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闻言一怒,好你个小秋姐啊,我都不舍得把你供出来,一人背下这个黑锅,你反而倒打一耙。
谢傅正要开口,却发现小秋朝他眨眼,似乎想要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小秋心里急坏了,说啊,说小姐我爱你啊,我想你想到发疯才跑到你的闺卧来。
说啊,说你为情发狂,下流下贱,猥琐无耻,都是因为爱着小姐啊。
只可惜任谢傅再如何聪明,也绝对想不到这一点,只能隐约感觉其中有玄机。
澹台鹤情冷冷道:“小秋,先把他绑了!”
小秋急坏,直接责道:“谢傅,你对小姐到底有什么不轨居心?”
谢傅傲然应道:“没有!”
澹台鹤情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下作之事,他没做过,如何能承认,转头对着澹台鹤情道:“小姐,请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邪念。”
小秋无眼看了,不愧是我佩服的男人,你怎么能没有邪念,暗暗朝小姐瞥去,立即能感受到小姐的愤怒。
一个你喜欢的男人,他对你一点邪念都没有,这谁受的了!
果不其然,澹台鹤情声音冷入骨髓:“小秋,马上把他绑了。”
这天底下最可恨的人又狠狠的刺了她一刀,今晚要与他同归于尽,什么名声,什么清白都不顾了。
小秋依照澹台鹤情吩咐,将谢傅在太师椅绑了起来,期间想向谢傅透露些什么,奈何澹台鹤情一直冷冷盯着。
谢傅也不反抗,他不能让澹台鹤情失去信任,不管澹台鹤情要玩什么游戏,他都问心无愧。
“小姐,绑好了。”
“你先退下吧。”
“小姐,要不我留下来……”
“退下!”
小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澹台鹤情冷声打断。
小秋只得掩门离开。
房间里又剩下静悄悄的两人。
澹台鹤情拿了盏油灯放在谢傅的大腿中央。
谢傅一头雾水。
澹台鹤情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我洗完澡,这盏灯不倒的话,我就相信你对我没有邪念。”
虽然说这这样的话,但是澹台鹤情的表情却充满着世族小姐的清冷高傲,如同女神一样高贵不可侵犯。
“小姐冰清玉洁,断不可为了一时意气,断送自己的清白啊。”
澹台鹤情一言不发,转身走到浴斛边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
过了一会,才抬起手来,解开自己的丝带,举手投足间都端庄优雅。
澹台鹤情很安静,安静到房间内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唯有自己清楚,她的心已经塌成一个山谷,惶恐、悲哀、冰凉、滴血……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她的手指在轻微的颤抖着。
长裙从她身上滑落,落地的绫罗,轻柔像湖水上荡起的涟漪。
谢傅这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亵渎的反面是无上的庄敬。
如果说他对澹台鹤情有情,也是纯纯净净的感情,却不想被男人的欲望所支配,将她单纯当成一个女人。
只有心里重视一个人,才会尊重与庄敬,就好比你会将欲望发泄在一个妓女身上,但绝对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去糟蹋自己的妻子。
只是澹台鹤情并不知道,她现在只想赌一口气。
她并没有转过身来,她似乎知道谢傅闭上了眼睛,平静道:“不准闭眼,别逼我用什么东西把你的眼睛撑开。”
谢傅睁开眼睛,映入眼幕素衣素裳的身影,一头秀发披垂在清冷凄弱的脊背。
弱衣滟滟,颤曳着女儿家那令人心醉的婀娜优美。
安静中透着处子唯有的清澈纯洁。
澹台鹤情竟问:“在看吗?”
“在。”
澹台鹤情转过身来,平静的看了谢傅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他大腿上那盏巍然不动的油灯上。
她捡起地上的罗裙朝谢傅走了过来,将罗裙挂在谢傅的肩膀上,把他的身体当做衣架。
裙水纱柔,淡淡清香有若芝兰杜若,谢傅心头一颤,油灯的火焰也颤颤摇曳了一下。
谢傅将楞华经已经默念到第四页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念心头越有股升腾而起的激动与兴奋的活力,这从未有过!
是我定力差了还是小姐太美了,不行!我不能失去她对我的信任,我可以用柔情蜜意去赢得她的芳心,却绝对不是用这种欲望支配的方式。
澹台鹤情察觉的灯焰轻微的颤曳,眼神一亮,待发现这灯焰颤曳只是昙花一现,眼神又冷漠起来,将自己双手移动到自己素衣最上端的纽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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