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说完转身离开。
谢傅朝她骄傲的背影看去,道袍空旷不见其腰,背脊下细紧而隆,微见其峦,随着袍摆荡漾,浑郁而雪白的腿线毕露。
谢傅心中不禁暗忖,她的年纪有多大呢?
她是周一针的师傅,应该是七老八十的老妪吧,然而她的肌肤看上去却是如此的光滑雪白。
师傅曾说过,武道中人老的人慢的一点,像师傅那种境界甚至可以做到青春永驻,
如此看来,魔医的修为应该不低,这样的高手如果能来当保镖,那该多好。
当然魔医性情古怪,跟她呆在一起,随时有种小命要丢的感觉,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付出越多收获越多!
而且她对我还是有好感的,要不然按照她想杀人就杀人的性格,刚才立即把自己给宰了。
谢傅一边照顾澹台鹤情,一边照看院子里的茶花。
这般又过了五六日,澹台鹤情的身体又康复很多,她已经能够下床自主活动,一些不好意思的事也不必让谢傅代劳。
有一回谢傅居然抱着她方便,当下澹台鹤情就嚷嚷着要回府去,让夏儿照顾她。
不过随着她能够自主活动,倒也不急着回去了,在这里的生活很恬静,像身处世外桃源一般,有谢傅陪着,她也不应去操心生意上的事情。
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谢傅就会她在身边,很是悠闲。
时而也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来到茅舍求医。
能求到此处的均是些无药可救的绝症,魔医却无一例外见死不救。
她的规矩就是要她动手救人可以,一命来换一命。
谢傅亲眼目睹之后,才知道魔医真的是说到做到。
同时心中好奇,魔医为何唯独对我破例,肯医治鹤情和小女孩呢。
不过转念一想,魔医也莫非对自己破例,自己只不过是向她借活三个月的时间,才让她动手医治鹤情,严格来说他这条命属于魔医的。
也不知道三个月一到,她会不会真的取自己性命。
这日早上,茅舍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中年人,一脸络腮胡,这名中年人那么一站就给人一种气势威猛不是善辈的感觉。
胡子男的身边跟着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模样清秀的中年人,模样清秀的中年人也是正常身材,站在胡子男身边却显得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少年一般。
清秀男子唯唯诺诺,身上的衣服沾上不少泥污,一脸风尘仆仆。
胡子男似乎知道魔医规矩,站在门口,不敢踏入院子一步,朗声喊道:“魔医,魔医……”
连喊几声之后,却没等到魔医回应,正在给茶花浇水的谢傅应了一声:“魔医前辈不在家。”
胡子男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谢傅身上,咦的一声之后,问道:“小子,魔医到哪里去了?”
谢傅应道:“魔医前辈采药去了。”魔医采药却不是一般的草药,往往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动物,尽管谢傅见多识广,也只能认得其中一些毒虫。
“好,那我就等一等。”
胡子男说完对着累的瘫软坐在地上的清秀男子道:“一会按照我叫你说的去做,不让我杀了你全家。”
清秀男子点了点头。
胡子男说道:“若说错了,坏了我的好事,非但你得死,你全家都得死。”
清秀男子弱弱应道:“好的,恩公。”
胡子男闻言哈哈大笑:“本来你一家老少都要死在我赤飞的手上,是我慈悲饶你一家性命,确实是你的恩公,你要好好报答我知道吗?”
谢傅对武道之人不甚了解,若是胡地全在此,一听赤飞之名,定要立即逃得远远的。
这赤飞是十大恶人之一,外号鸡犬不留,如他外号一般,他每次杀人,任何活着的难逃他的毒手。
当然有不少人都想将赤飞除之以后快,但除非绝顶高手出手,一般的高手都奈何不了他,反而命丧他之手,所以大多数人听见赤飞之名都退避三舍。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之后,魔医才回来。
胡子男见了立即兴奋喊道:“苏皂眸……苏皂眸……我等你久时。”
谢傅听了,心中暗忖,原来魔医的名字叫苏皂眸啊,听着名字倒是个妙龄女郎,转身哑然失笑,谁又不是从年轻到变老的。
年纪会变老,名字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魔医与赤飞显然认识,冷漠道:“赤飞,你知道我的规矩,一命换一命,至于其它的废话就少说。”
“哈哈,明白明白,我今天不会再白走一趟的!”
胡子男说着抬手把坐在地上的清秀男揪站起来。
清秀男立即直着腰板对着魔医恭恭敬敬道:“神医,请替我恩公医治,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魔医冷淡问道:“你是自愿的吗?”
清秀男立即应道:“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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