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旌哈哈大笑:“好一番醒人惊世之言!”
听起来却好像是讽刺。
朱九春冷声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道四人如若成魔,要死多少人,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谢傅应道:“朱公子也知如若,成魔再说,未成魔之前,他们没有一点过错,当然朱公子出身名门,或许在你眼里杀几个人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柳广幕冷冷道:“谢公子能确保杜绝隐患,再来说风凉话,或许说谢公子有更好的办法。”
谢傅笑道:“我没有办法,谢廷主问我,我便直说。”
张凌萝心中暗笑,谢叔叔你念口令呢,撇的一干二净,却又让人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你。
谢旌哈哈大笑:“就让他们听天由命,渡劫失败与否都是他们的命。”
众人闻言大惊,想不到决定峰回路转,谢傅说什么都没关系,可谢旌说出来可就不一样。
沈约道:“谢旌,我方才看这四人乃是急功求成之辈,并非心境清明之人,只怕渡劫成功的机会十不到一二。”
沈约此话一出,众人就更加担心,这不是明明知道是石头,还往上撞。
谢旌淡道:“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在此之前,我们文道先设下一道结界将四人困住,成功尚好,如果失败成魔,就有劳诸位出力格杀。”说着目光飘向朱阀和张阀等人。
意思是到时让朱阀和张阀的人去拼命了。
刚才不是说怕牵连无辜百姓,血流成河,现在没有这个后顾之忧,尔等还不肯出力!
张凌萝露出苦笑,这谢廷主兜兜转转,竟是这样的决定。
让大家先把退路和借口都说出来,然后再堵住,看来谢廷主早就如此想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朱九春不甘心,又回头看了柳广幕一眼。
柳广幕开口道:“谢廷主,老朽还是认为杀了妥当,姑且不论这结界能不能挡住……”
柳广幕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旌冷声打断:“我们文廷中人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做出这种无罪先杀的卑鄙行径。”
朱九春心中不屑,说的好听,以前还不是装傻默认,现在倒装起婊子来了。
谢傅不恰时宜的应了一声“好。”
全场也只有他一人应好。
谢旌对着谢傅微微一笑之后,对着众文道中人说道:“我们去准备一下布下结界。”
谢旌和沈约率先离开大厅,出了大厅,沈约低声说道:“谢旌,文圣老人家不是给你留了一个锦囊,为什么不拆开看看。”
沈约此次过来,还带来了一个文圣临终之际留给谢旌的锦囊,说苏州文廷一旦遇到灾难,可以拆开此锦囊。
谢旌淡淡一笑:“文圣老人家是天外高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现在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拆了只怕不灵了。”
张凌萝这边对着谢傅埋怨道:“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会之后真应该把你扔进结界里面,看你如何去对付成魔之人。”
谢傅却问道:“文道中人真的能布下结界吗?”
谢傅博读,也知道结界是什么,只是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仙家要笈的神仙之说。
张凌萝没有回答,看向张正阳,轻轻道:“堂叔……”
张正阳冷冷道:“谢廷主为了所谓的名声仁义,居然要让我们去拼命。”
张凌萝轻轻道:“堂叔,你有几成把握?”
张正阳表情严肃:“根据赤飞的情况,一人还好,如果……”说着却轻轻望向柳广幕。
柳广幕也刚好在看他。
两人均感到这一次十分凶险。
张凌萝笑道:“堂叔宽心,到时我会帮你。”
张正阳一讶,凌萝是道门玄宗道尊的亲传弟子,却不知道她的修为如何。
谢旌回屋取下一物,解开黄布,却是他的法器天蓬尺。
这支天蓬尺是雷击枣木所制,封雷聚气择日择时择刻密法祭炼而成,集天地阴阳之炁交泰之精华。
这支天蓬尺,谢旌从不轻易用之,就如同绝世高手不轻易拔剑,一旦拔剑就是生死之决。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位妇人走了进来,虽年近四十,却是姿雅过人,气韵生动,一身儒衣却又透着端正庄严。
这名妇人是谢旌的妻子陆姿,同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文成书院的院主。
“相公,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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