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
大明各地军队普遍以屈原的“国殇”为军歌,夏河寨新军中,同样人人会唱这首歌。伴随着抑扬顿挫的歌声,所有人都泣不成声。陈勋和王越号啕大哭,其余几人也是泪如雨下。
看着数千将士齐声痛哭,卢象升和虎大威、杨国柱无不动容,在旁长吁短叹,刘衍也是默默无语,不过眼神中却闪烁着浓浓的杀意。
刘衍己经不会再流泪,他在心里默默道:“兄弟们,走好!”
同时,刘衍转头望向清军大营的方向,注视良久。
次日黎明时分,此时明军即将撤湍命令已经全部下达到位,各部将士已经将所有营帐收好,与众多的辎重和斩获首级、缴获一起,装放于大车骡马之上,所有不能走动的伤员,也全部安放于车辆之内。
虎子臣、张岩等将领的遗体,同样用专门大车载运,车马周边,更由督标营余下的将士们护卫。
明军数千将士个个顶盔披甲,穿戴整齐,只等一声令下,就突围出发。数千将士经历了一连串的血战,已经成为百战精锐,可以在这个时代,这支军队便是大明最为精锐的强军,没有之一。
在全军面前,杨国柱,虎大威,刘衍站在前面,卢象升直接向众军鼓动,只见卢象升声色俱厉,大声道:“……如今我军已经在此重创奴贼大军,可援兵却久久不至,我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白白牺牲。我们的身旁,便是奴贼
数万大军,大家要想活着回乡,就要保持行军肃整,不可恐慌。只要过了陆水,我等就可活命,行军途中,众军不得喧哗,不得擅自脱离,若有违者,杀无赦!”
众人咆哮如雷:“谨遵督臣之令。”
“突围,突围,突围!”
“回乡,回乡,回乡……”
数千将士举起自己兵器,齐声怒吼。
望着呼喊的数千将士,刘衍与杨国柱、虎大威满意地互视一眼:如此,则军心可用。
“督臣,我们走。”
刘衍来到卢象升面前,卢象升道了一声好,然后又看向杨国柱、虎大威二茹零头。
然后卢象升大声喝道:“全军出发。”
虎大威率领的前军先行一步,从蒿水桥而过,往对岸而去。接着是卢象升和杨国柱率领的中军将士,以及密密麻麻的车辆、火炮,同样从蒿水桥而过。
最后才是刘衍率领的夏河寨新军,一千数百名夏河寨新军将士在后面压阵。
如此前军、中军、后军整齐行进,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蒿水桥右岸营地便为之一空,便如这几日激烈的战事,只是一个深深的梦萦。
在蒿水桥左岸,沿着河的上下游,扎有一些清军营帐,似乎出于围三阙一的考量,这边营帐不多,而且在桥的正中位置,还留有一个两里宽的空地,全军悄无声息从空地而过。
似乎没料到明军会突围,而且此时的色才刚刚微亮,这边的清军根本没有反应。直到
虎大威的前军已经过去,两旁的清军营地才回醒过来,顿时他们的号角声响起,一些哨骑也从营地内逼了出来。
见状,宣大、山东军各部一片骚动,卢象升马上传令各部:“敢有任何慌乱逃散者,斩!”
又令自己中军的将校率领一部分将士迎上去,虎大威、杨国柱同样如此。那些清军哨骑不多,只敢远远的围在外面。而两侧营地越来越多的清兵被惊动,纷纷出营而来。
此时刘衍率领的夏河寨新军也过了桥,见左岸的清兵不多,便彻底放下心来。骑兵要组成冲锋阵形,需要整队,最少需要花费半个时辰。而且没有人数规模,在严整的步兵面前,零散的骑兵就是菜。
只要右岸的清军大部没有追上来,逃出这块地方,只是时间问题。
左岸的清兵也看出这一点,快马传骑,往多尔衮、岳托等饶营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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