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衍对身旁的苗绍使了使眼色,苗绍急忙上前,递上了一张银票。
此时已经有了所谓的票号,只是并没有像后世满清的晋商那般成规模,也没有什么行规,基本上就是各自为战。
济南府城之中也只有
一家票号而已,而且这一家票号开具的银票,也不能与其他票号通兑。如此长途行商基本上用不上银票,因为无法一地兑换,大多是商贾和官员之间在本地使用,互相流通。
颜继祖笑着接过银票,瞟了一眼,只见这是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暗道刘衍出手阔绰。
“哈哈,刘参将一心为民,此事我定然全力以赴,应该问题不大。这样,刘参将先回去忙公事,本抚盯着此事,一有消息便派人通知你,如何?”
颜继祖既然这么,那此事就十拿九稳了,刘衍笑着抱拳道:“好,那属下就不打搅抚台大人了,此事还请大人多费心。”
“哈哈,好。”
刘衍从巡抚衙门出来,苗绍脸上却写满了不乐意,跟在刘衍身后嘟囔着:“五百两银子啊,五百两!颜抚台也太黑了,大人你刚才看到没,颜抚台收起银票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
刘衍笑着道:“有些事情要花钱办大事,五百两银子换即墨营那么多百姓三年免去赋税,已经算是很好的买卖了。”
“可我还是心疼那五百两银子!”
话间,刘衍等人策马来到德王府外,苗绍诧异的道:“大人,咱们还要去德王府?”
“是啊,我找德王做笔生意。”
依旧是向门房送上了名帖,刘衍和苗绍等将士在门外等了一阵,正门旁便的侧门缓缓打开,一名带刀
舍人出来抱拳,板着脸道:“刘参将,德王殿下正在花房等候,请刘参将前往。”
刘衍抱拳跟了进去,苗绍等人在外面等候。
刘衍在进去的时候,还特意塞给那带刀舍人五两银子,顿时让其换了一张笑脸。
走了一阵,刘衍来到一处花房,这里是花房,里面却是另有洞,除了各种奇花异草之外,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鸟雀,关在一个个精致的笼子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地上也并不是简单的地板,而是修建了一条条蜿蜒的溪,里面甚至还能看到一尾尾锦鲤游来游去。
“这个德王还真是会享受,一个花房还能整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刘衍跟着那带刀舍人来到深处,只见德王倚靠在一张藤椅上,见到刘衍进来,起身笑着道:“呵呵,现在要称呼刘参将了,许久未见,刘参将真是官运亨通啊。”
刘衍抱拳行礼,德王朱由栎也没有摆架子,便让刘衍坐在一旁,道:“刘参将突然到访,是有事?”
刘衍笑着道:“末将冒昧打搅,是有一桩生意想与殿下做。”
“哈哈!”
德王朱由栎大笑起来,道:“本王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藩王,但也是家财万贯,在山东各处,甚至是北直隶和南直隶也有不少生意,每月银钱往来何止数万两?不知道刘参将有什么生意,要与本王做?”
刘衍道:“末将有一些货物,想卖给殿下,由
殿下自行销往别处,如何?”
“什么货物?”
刘衍伸出了三个手指头,道:“玻璃、肥皂、水泥。”
德王朱由栎猛地站了起来,道:“山东各处热销的玻璃、肥皂和水泥,真的是你刘衍造出来的?”
德王朱由栎之前也有所耳闻,不过却当成道听途的谣言了,刘衍一个统兵打仗的武夫,怎么可能懂得造这些精巧神奇的东西?
现在刘衍提出来,德王朱由栎便坐不住了,又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刘衍笑着道:“千真万确!”
“末将知道殿下与各地藩王和北直隶、南直隶的豪商多有往来,末将可以大批量的向殿下出售这三种货物,殿下可以转卖到其他地方,但是不能在山东境内出售,如何?”
德王朱由栎当即答应下来,山东境内才能赚几个钱,自己堂堂一个藩王才看不上这点蝇头利呢。
“不过这些货物,你给本王什么价钱?”
刘衍道:“跟别的商贾一样,肥皂是每块六钱银子,玻璃酒具八十两一套、茶具七十五两银子一套、其余一律三十五两。至于水泥,则是每袋四百文。”
德王朱由栎直接站了起来,这样的价格比市面上的售价低了不少,自己就近往北直隶卖,即便加上运费和路上的损耗,也能赚上不少。
于是朱由栎大声道:“好,就这么定了,我今日就下单子,刘参将尽快给我运来!”
“末将只能越青
州府,剩下的需要殿下自己往北运。”
朱由栎想了一下,道:“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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