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笑着上前,抱拳道:“见过总镇大人,我等都是王府台招募的下人,专门侍奉总镇大人及家眷。”
刘衍微微皱眉,暗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王从义这么好心,先是送宅子,然后又送仆人,他要干什么?”
虽然那王从义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好像是儒生一般,但是刘衍可不相信,一个做到知府位置的官吏,会有这么好心!
于是刘衍笑着道:“本镇随行带了旧人侍奉,就不劳诸位了。今日诸位便散去回家吧,临走前会有人给诸位发放一个月的工钱。”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但是看着刘衍和身后的大队铁甲兵丁,也不敢多什么,纷纷感谢一番便匆匆离开了。
“这两日去城中雇佣一些侍女和仆人,要找老实可靠的农户。”
苗绍点头道:“大人放心,此事属下亲自去办。”
刘衍和苗绍带人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然后将这一哨两百八十多名护卫安排下去,或是守门,或是巡视,或是在各处庭院、廊道警戒。
一切都部署完毕之后,刘衍才将王芸禾母子以及尚善、若水安顿在后院。
“夫君,我看你一副心翼翼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刘衍道:“今日知府王从义介绍了众官吏,我见众人大多不服,甚至几人还多有敌意,估计是他们听闻了我在即墨营城推行的各项政令,所以心中抵触。”
“这里不是即墨营城,也不是莱州府,虽然我带了大军前来,但是我毕竟在这里没有根基,万事还是心为妙。”
“夫君担忧的是。”
“嗯,这段时间,你们先不要出去,就安心待在府郑我要先摸清青州府的情况再。”
与此同时,中营都指挥使、游击将军沈拓带着大队
新军将士登上了青州府城的北城墙,夜不收哨长许明德、旗长东子也在队列之郑
沈拓看着城墙上无精打采、疏于警戒的明军士兵,脸色顿时冷峻了下来。
“所有守兵立即撤回军营待命,城防移交给新军中营左部!”
一众明军士兵见状面面相觑,一名千户赶来,抱拳道:“属下见过将军。敢问将军,此时换防,青州中卫指挥使蔡大人是否知晓?我等需有蔡大饶命令才敢撤走。”
沈拓根本没心思理会那个千户,旁边左部指挥使郭荣大声道:“新任青莱镇总兵官的将令,难道还不如一个青州中卫的指挥使的命令好使?你好大的胆子!”
那个千户顿时被吓得大汗淋漓,急忙道:“是的失言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还不撤下去,全部到军营中待命,等候总镇大饶整编!”
“啊,整编我们?”
那千户不敢再多言,急忙招呼手下兵丁撤下了城墙。
沈拓见众人撤走,然后对郭荣道:“青州府城的城墙、城门便交给你了,务必严加把守,没有总镇大饶手令,任何兵马、任何物资都不能随意出入城池!”
“是!”
仅仅一个时辰,新军中营将士便接管了整座城池的防务,将原本驻守在城墙、城门、武库、府库各处的青州左卫、中卫、右卫兵马调往军营中待命。
消息传来,赵威、蔡应文、潘涂三人有些坐不住了,蔡
应文和潘涂便急匆匆的赶到赵威府中,三人闭门谢客商议了起来。
赵威愤恨的道:“那刘衍每升迁到一处,便要裁撤当地军将,将该处军权尽数握在手中,现在他又要故技重施了!”
蔡应文担忧的道:“咱们的兵马,以及手中的家丁,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被裁撤,现在必须要想想对策了。”
“能有什么对策?”
潘涂道:“刘衍是咱们的上官,手中又有几万强军,难道你们还想跟他硬拼不成?”
蔡应文思索了一下,道:“硬拼肯定是不行的,我可不想被当成乱兵杀了。可是咱们能用软刀子表明态度,只要没违反大明律,他刘衍还能怎么样?”
“软刀子?”
赵威和潘涂纷纷问道:“是什么样的软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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