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曲洋惊叹一声,与刘正风对视一眼,眼中都惊愕。
曲洋虽然是日月神教长老,武功却是一般。或许有的门派长老是靠武功高低来定,但在日月神教只靠功劳。
日月神教里曾有一场剧变,东方不败反了当时的教主任我行,成为新教主。曲洋在当时站队成功,才捞到的这个职务。
刘正风虽号称衡山派第二高手。但衡山派的武学本来在江湖上就不算太高,借着五岳剑派的名号,牌子响亮而已。单说湖南境内,他真能厉害过九龙派掌门易吉么?
他们两个是万万不及云中鹤的。即便是联手也就那样。毕竟他们自认为的本职可不是什么侠士,他们是天下有数的音乐人啊。
所以听到云中鹤的名字,他们都生出怯意。
曲洋便问那弟子:“你这趟过来,用了多少时间?”他的意思其实很明显,若是救不到,那就别去了。说白了,还是心里畏惧。
其实他不是衡山派的人,按江湖规矩关系再好也是不该插手别人门派事务的。他这么问,多少有点失礼。
但弟子知道此人与师父相交莫逆,也知道云中鹤此人极为棘手,自己其实也是担心师父不敌的,便如实回答:“一盏茶【十分钟】时间。”
曲洋对着刘正风说:“刘贤弟,只怕去也是晚了。不若等云中鹤下次作案撞见再说吧?”他说的话其实也是事实。这一来一去需要两盏茶时间,谁人可以在云中鹤手上活这么久?
倒不是说天下没有胜过云中鹤的人。可这样的人,弟子需要来禀报吗?就算禀报,会说不出那人的名号吗?
刘正风闻言苦笑,知道自己不是云中鹤的对手。曲洋虽然不作恶,但估计也没有什么行侠的心思。若是非要逼他与自己一起救人,也是不美。如此想来,要是自己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就好了,每天就搞音乐创作和演奏,多好。
便在此时,又一人闯了进来:“爷爷,救我大哥哥。”一声哭腔闻之心碎,这不是曲非烟又是何人。
曲洋有些错愕:“非非,你在说什么?”
曲非烟泪流满面地抱住他的大腿:“爷爷,云中鹤要杀大哥哥,他打不过的,快去救他。”
紧接着又闯入一人:“师父,我看到城门口那边,那天的陈小爷……”说了一半,见到刚才听见他话的曲非烟已经在此处,心知刚才他在外面说的情况已经传进来了。
曲洋和刘正风又对视,都从对方眼中见到深深的绝望。若是换一个人也还罢了,那陈程他们又不是没见过,毫无内力的样子,只怕连衡山派入门一年的外门弟子也有所不如。
云中鹤可以轻易打败刘正风,刘正风又是衡山派第二高手,陈程不如外门弟子,这中间的层级实在差得太远。哪还有半分生机?
这也怪两个乐痴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知道最近一个月,湖南风头最劲的就是此人。
只是此人千里迢迢将曲非烟送来,无论如何曲洋也要承这个情。不管黑道白道,江湖中人就要讲一个义字。
不讲义的人,即便是在黑道也是没人看得起的。哪怕是武功天下无双,别人也只是怕他,绝不会敬他。所以曲洋必须得去救。
说是救,也就是把尸体寻回来给一个厚葬吧。云中鹤要杀的人,长沙有人阻止得了吗?可惜了,大好青年。
“云中鹤太厉害,爷爷我不是对手……”曲洋说这话的时候,倒也没觉得丢脸,只是心碎。
曲非烟哇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便在此时,刘府的院墙外忽然响了一嗓子:“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
曲洋与刘正风又是面面相觑,哪里来的神经病啊?
原本抱着曲洋的曲非烟忽然眼珠一转,也大吼起来:“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
一面唱一面拼命就要往外跑,又哭又笑,好似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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