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该怎么道歉?”陈程心里隐隐不敢有些不妙,不过回答得同样干脆。
苏菲亚扯了扯床头的铃铛,立刻进来一个女仆,她冲着女仆吩咐了一句,女仆恭敬地回答以后,又退了出去。
她对着陈程说:“你陪我喝酒。我知道你不会喝酒,但这是你向我道歉,你必须喝。”
陈程略一犹豫,依然答应得很痛快:“好。”只是喝酒而已。若这样就能买药,根本算不得刁难。
酒被取了来,果然还是伏特加。女仆按照公主的吩咐给陈程满满一大杯。
陈程皱起眉,将其一饮而尽。灼烧,辛辣。可以说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难喝的玩意儿。他甚至还有点眩晕。不过也只得如此了,并没有让他感到更糟糕。
他自然是没有想到武道对身体的改造在饮酒方面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他依然讨厌喝酒,依然喝了难受,但却未必这么容易醉。
见到苏菲亚也准备陪他干一杯。他一把抓住对方的酒杯,在公主错愕的目光中,说:“你的伤怎么样了?有伤别喝酒,会加重伤势的。”
苏菲亚沉默一阵,笑了:“你是我的甜心。你关心我。”
倒不是陈程就比一般罗刹男人更关心她。事实上,陈程对她没有欲望,比起那些甘愿给她献殷勤的罗刹男人这方面差远了。
只不过是陈程挡了她的酒。
罗刹人生性好酒,什么都可以劝诫,但绝不会挡人喝酒,那会引起大家的极度鄙视。
苏菲亚先是看到陈程肯为他喝酒,心情就不错,又见到陈程居然敢当着女仆做出这么丢人的事,目的只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对陈程的评价又高了一级,定义为了“甜心”。
她小心地试探:“那,你帮我喝。”
陈程看了看这满满一杯,也是头疼。不过他现在正求人买药。这药还是伊凡独享的御制药品,他也不好拒绝,便又是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苏菲亚看着他连干两杯,这才把女仆重新打发出去,她说:“我的伤,罗刹人医不好。你帮我治。”
说着她便要脱衣服,陈程一把握住她的手:“我不会治疗。”
苏菲亚恨不得马上脱个精光,让甜心诊治自己的肋骨。不过她保持了最大克制:“那,你陪我聊天。聊天就没有这么痛。”
陈程点头,然后寻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床前。苏菲亚又拿手去握他的手。他只得牵起她的手,说:“说说你给伊凡的药,怎么样?”
苏菲亚点头:“好,这个药我从天山抓来的人研制的。用的药主要是人参,我派军队在长白山挖的。本来我想可以买的,可是长着辫子的中国人说长白山是他们的祖地不许我们进去,说南边不长着辫子的中国人手里也有人参,要带我们的人去杀南边的人。我嫌太远了,把他们都杀了,挖了很多人参回来。”
陈程越听越是盛怒。
这就是罗刹人,去天山绑人,去长白山杀人。这可是中国的地盘,这群强盗丝毫无所顾忌。
罗刹人,果然如同佛经里的罗刹一般凶恶。
甚至,苏菲亚敢在他面前说得如此轻松得意,显然他们根本不把这当作不应该的事,反而觉得正大光明。其实罗刹人固然是强盗。但苏菲亚给陈程说起,却是因为她喜欢这个甜心,有无所不言的意味在里面,没有想到还要遮掩。她觉得她对陈程坦诚,才能更加博得陈程好感呢。
同时,陈程也痛恨清国人。对于清国人而言,他们也是强盗心态。他们从来没有真正以中国自居。他们永远想的是如何掠夺物资,安逸生活。只要他们的祖地还在,中国丧地失土关他们什么事。
所以面对更野蛮的强盗时,清国想的只是守住祖地,实在不行还可以祸水东引。
陈程表面不动声色,不过内心已经立下一个新的誓言。
以后,他定要将罗刹挡在国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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