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驭楼从断崖坠下,都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也算是命大。”
议事厅内,众人坐定,胡豹仍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沈驭楼之事,尺千刃既然想利用虎头寨来当截杀万钧的棋子。
自然是耐着性子安抚胡豹道:“胡寨主放心,我手下马兄弟和烟袋锅跟着你的人去了,以他二人的本事,不用多久,就能追查到沈驭楼的下落。”
“我自然是相信尺兄弟的,只不过,沈驭楼的武艺...我虎寨实在是无人可挡呀。”胡豹的心思很简单,只要一日未见到沈驭楼的尸首,自己在寨中便寝食难安,要随时提防沈驭楼对自己下手。
尺千刃当然知道胡豹的心思,向着胡豹开口道:“帮人帮到底,既然胡寨主开了金口...尺为、尺休。”
“在。”两名黑衣劲衫人起身抱拳。
“这两位是我这一种兄弟中,耳目功夫最好的兄弟,若是胡寨主不放心,在找到那沈驭楼之前,我这二位兄弟跟着胡寨主如何?”尺千刃向胡豹说道。
“知我心者,莫过尺兄弟也,如此我便多谢了。”
胡豹得了尺为、尺休两兄弟护卫,当然不会再担心沈驭楼来找自己的麻烦,当下便起身向尺千刃抱拳一礼。
这位虎头寨寨主哪里知道,尺千刃让尺为、尺休‘护卫’他,可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寨主。
岭州绿林之地甚合尺千刃的心意,无论是重立墨门还是将来作为御敌之地,都在合适不过。如今小楼峰、西阙峰都已是尺千刃的囊中之物。
“既然是同舟共济,我也想请胡寨主帮在下一个小忙。”尺千刃笑道。
此时躲在暗道中的沈驭楼尽力压低自己的喘息之声,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让这议事厅中黑衣人们感知到。
听到胡豹之声时,沈驭楼心中恨意差点压抑不住,真想当场冲出暗道,与那胡豹同归于尽,可想想自己身上的伤势,这议事厅内还有多位黑衣高手,冲动行事,只怕自己还未近身,就会血溅当场。
压住心中的冲动,沈驭楼竖着耳朵听着议事厅内那个黑衣领头人继续说道。
“再过些日子,便是元日节。我等也是受人所托,才来到岭州,我们要杀一个人。”
“尺兄弟要杀的人,便是我胡某要杀的人,尽管开口,这岭州境内,要一条人命,胡某人还是办的到的。”胡豹拍着胸膛,仿佛一条人命在他的眼中,真是用来当做还尺千刃人情的资本。
沈驭楼在暗道中偷听到此事,倒是有些疑惑,原本以为这群黑衣人只是胡豹想独占岭州三峰十八寨请来的高手,没想到这群人原来是另有目的,这些黑衣人高手齐出,只为了一人之命,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竖起耳朵,沈驭楼听那黑衣领头人继续说道。
“好,胡寨主快人快语,尺某也不藏掖着,我想请胡寨主在岭州通往凉州的各处大小路中,替我探查从雁北城方向而来的所有过路之人。”
“我当是什么事,包在胡某人身上,尺兄弟放心在小楼峰住下,等我好消息。”胡豹哪管雁北城来的到底是何人,只想着自己怎么将这群高手给哄开心了,成为自己称霸岭州绿林的靠山,想也未想就应承下来。
倒是暗道中的沈驭楼有些心惊,当初不知为何这群黑衣高手要助虎头寨杀入小楼峰,以他们的身手,无论去到任何门派,都可称为一派主力,怎会看上岭州这小小绿林。
听到黑衣人提到雁北城,沈驭楼费力的回想,似乎这雁北城中并没有什么名门望族,值得如此多的高手齐出。
整个齐云谁人不知,雁北城乃是齐云北境抵御晋国的最前沿,这些黑衣人各个武艺超群,难道这些人的目标是军中将领?
“如此最好,胡寨主可带着我这二位兄弟回虎头寨。三日后,我自会前去拜访胡寨主。”
胡寨主有了两位高手随行,也有了回虎头寨的底气,当下就向尺千刃等人抱拳行礼而去。尺为、尺休二人望见尺千刃的眼神,也明白师兄之意,二人随着胡寨主而去。
“千刃师兄,那胡豹咱们已用不着了,为何不趁机..”旁边一人见尺为、尺休二人随着胡豹离开,伸出拇指,在颈部比划着,向尺千刃询问道。
尺千刃笑道:“师弟,我们本是去岭州城内与那姓柳的见面,不过见到岭州此处,山高林密,正是咱们安身的好地方。那什么三峰十八寨,我们想灭,不过是徒手捏死蝼蚁一般。”
语气稍顿,尺千刃眯起双眼,目中光芒闪烁道:“只不过,那胡豹现在对咱们来说,还有用。我们想在岭州安身,不仅需要银钱,还需要那姓柳的手中的那面令牌。有了它,咱们就能命令尺天涯那班人。”
“不过想要令牌,就要取了万钧首级,我此次将你们都带来,就是想从那姓柳的手中将令牌抢过来,没想到他这次带了个高手随行,若不是这胡豹恰巧闯入,我们与那姓柳的二人动起手来,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我才借着胡豹的突然闯入,让局面缓和。”
这些人都是尺千刃的心腹之人,无论是叛出尺天涯掌管的墨门,还是去行死士之事,这些人都追随他多年。对于他们,尺千刃没有保留,将自己心里的谋划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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