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与雾中仙商议好分头行动,将何家堡中的人引开,可江凝雪本就是名门子弟,虽也习轻功,但对这些隐匿逃遁之事并不擅长,将将行出不远,就被何家供奉发现,这些供奉得了何魁的令,各个都想要擒住白衣女子前去领赏。
手中惊鸿剑翻腾间,已是荡开追来的供奉手中兵刃,正想回首相攻之时,两柄长刀已是拦住了去路,翻身跃开,正要挥剑迎击,忽然想起顾萧嘱咐,要拖时辰,便不在与这些供奉缠斗,施展轻功向着何家堡外而去。
心中盘算着时辰,江凝雪估摸着顾萧已差不多潜入了那旧址查探,正打算摆脱追兵,前去寻找雾中仙会合,一同返回旧址...却听遥遥传来的叫嚷之声,顾不得细细聆听,江凝雪再度避开身后追击之人刀剑,纵身向前。
前方房屋错落,江凝雪见状,从房顶一跃而下,借着夜色掩护,忙栖身在一处枯树丛中。
将将把身形隐匿好,就听得衣袂声落下,几个何家供奉已是手持兵刃跃入江凝雪隐匿之处外。
“娘的,怎的不见了。”一个手持长剑的锦衣供奉骂道。
这锦衣供奉骂完,向着身旁几人继续开口道:“她的同伙已被擒了,她也跑不了,刚才明明还瞧见她就在这梅月苑上跃下,怎得一眨眼就瞧不见了。”
“放心,梅月苑虽不小,可能藏匿的地方却少,咱们细细搜索,定能寻到她...这样,你二人去搬些人手,我们三兄弟守在梅月苑中,以防走脱了她。”另一持刀的锦衣开口道。
江凝雪此刻就在一旁的枯树丛内,若非一身白衣与积雪掩护,只怕是早就被这几人发现,如今听他们开口,心中暗暗想着,若是这五人离开两人,就先下手为强,击晕这三人,赶紧回那旧址去助木一。
可还为等到江凝雪打定心思,那持剑供奉语调一转,开口嘲讽持刀供奉道:“哟,我说郝供奉,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我二人前去报信搬人手,我这一走你若是擒住了那人,这功劳...岂不是被你们占了。”
持刀的郝供奉听到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亦不惯着,回击道:“我倒是想带着我这两位兄弟去报信,可你们两的武艺,若是对上那白衣女子,怕是不敌呀。”
“哟呵,那今日我兄弟二人,就趁此良机,向郝氏三兄弟讨教讨教。”持剑供奉听到郝供奉的话,当即涨红了面皮,手中长剑一撩,开口道。
听得自己的大哥如此开口,立在他身旁的另一持剑供奉眼神露出戒备之色,瞧着持刀三人,而那唤做郝供奉的持刀之人,身旁二人亦将手中兵刃紧握,这梅月苑内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江凝雪眼见追击自己的人先起了内讧,心中暗喜,便想着趁此机会离开,可这枯树丛中,本就杂乱枯枝横生,江凝雪又不擅隐匿之道,悄然转身之时,无意踩中了地面积雪枯枝。
发出的声响虽轻微,可苑中本拔刀相向的五人瞬间噤声,同时侧首望向了江凝雪匿身之处。
郝供奉向着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瞬间会意,虽看不惯对方,可此时还须一致对敌...五人散开,呈包围之势,紧握兵刃,向着这枯树丛步步逼近。
江凝雪见状,正想着趁几人尚未发现,先行出手,抢占先机,却听一声呼唤从那五人身后传来。
“各位供奉,怎的屈尊来了咱梅月苑中。”
五人本是凝神向枯树丛逼近,可没料到身后有人声传来,几人赫然转身,手持兵刃就要出手,却见一身着铜衣的何家护院从梅月苑中行来,适才开口之人自然是他...
江凝雪见五人转身,此时正是自己出手的最好时机,惊鸿正要出鞘,却听得身后一声极轻的声音传来。
“江姑娘...”
江凝雪回首,见这人一双贼目,在这夜色中尤为显眼,正是任不难。
心中戒备并未放下,却见任不难悄悄向苑中被吸引背对两人的五个锦衣供奉指了指,又对自己做了个噤声跟随的手势。江凝雪明白过来,任不难是想帮自己,眼下重要的就是摆脱这几人,去旧址去助木一,江凝雪打定心思,放轻脚步,向着任不难招手的方向蹑足而去。
“你是?”郝供奉见这人一身铜衣,便已知晓他乃是何家护院身份,立即开口询问。
这人见状,立刻恭敬道:“郝大哥贵为供奉,自然不记得小人,在下亦是兄弟三人,大哥金衣鹤不凡,郝大哥可有印象。”
郝供奉瞧见着胡不惧的面容,想了片刻,终是想起了这三兄弟,恍然道:“我记起来了,你们三兄弟...不是守在...”
话音未落,郝供奉目中警觉顿起,赫然回身,带着剩余四人,快步冲向身后的枯树丛,刀光闪过,懒腰而断...
郝供奉凝目望去,这枯树丛中并无人隐匿,郝供奉眼珠转了转,这才转身向着胡不惧继续开口道:“何家堡中所有的供奉和护院都已遵了何堡主之令,在堡中戒备,你为何还在梅月苑中。”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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