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之下,只见莫蒋胸口中剑,不过还好有甲胄护体,这剑只是割开了护胸甲胄,但是自己的长剑锐利,尽管有甲胄护体,还是在莫蒋胸口留下深深剑伤。
莫蒋自入了郡守司,才开始习武,并非根骨奇才,适才的一剑,差点要了莫蒋的命,还好平日里他心怀为司丞解忧之心,每日苦练不辍,从寻常武者踏入锻体之境,不过那也已是他的极限。
伤口不住地流出鲜血,瞬间就已将甲胄内衬中衣浸染,见司丞已是脱困,不由心中一松,正欲张口,腥甜却出。
众司卫见状,纷纷暂退战圈,护在二人身前...莫缇顾不得强敌在侧,连忙从裙甲之下扯下内衬衣角,替莫蒋止血。
“司...丞...这等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咱们不是...这两匪贼之对手,可不能把...兄弟们...都拼光了,保住...性命,来日...才能报仇。”
莫蒋咬牙,将口中鲜血吞入腹中,向莫缇开口谏道,适才的交手,已是再明显不过,这两人武境远超在场郡守司众人,再打下去,只怕众人都要命丧再此。
莫缇又怎能不知,适才怒意上涌,报仇心切,冲动上前,过招后才发现这二人武境奇高,自己杀招频出,而对方却连兵刃都未亮...
“小六子!”莫缇低声呼唤。
“俺在,司丞有何吩咐。”在前戒备的一众司卫中,有一人听得呼唤,随即回身,单膝跪在莫缇身前。
“你背着蒋叔,带着大家速速撤向蔚郡,去寻蔚司丞...我来断后。”
此时的莫缇心中已是抱着必死之心,莫蒋说的没错,必须保住大伙性命,才有报仇的机会,面前之危已刻不容缓,必须当机立断,这才开口吩咐小六。
“不可,司丞,你带着小豆子和蒋叔走,咱们断后。”小六听闻司丞要为他们断后,立即开口。
小六是个耿直汉子,家人亦是死在这些匪贼之手,也深知,若要报仇,司丞的武艺比起他们,更有机会,说完这话,不等司丞大人开口已是骤然起身,抄起手边已断作两截的马槊,转身向着两人冲去。
剩下的司卫们也同样听到了小六的话,未等司丞大人反应过来,纷纷向着那两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冲去...
可武境差距,岂是能凭一腔热血就能扳回的。十余司卫只望见刀光一闪,已是纷纷中刀,倒地不起。
许是激起享受戏耍、折磨对手的感觉,这些司卫并未被刀光要害,有的胸口中刀,有的则是时手腕中刀...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刀伤让他们足够痛苦,却不致命。
“哼,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那冷面汉子依旧眼神冷冽,未再看这些中刀司卫一眼,反将目光移向已持剑在手,冲向自己的司丞。
“小妮子,若不投降,一会我可要当着你的面,把你的这些手下挨个折磨致死。”疤面汉子抚着面上疤痕,目露淫光,冷笑开口。
望着中刀倒地的兄弟们,莫缇这才醒悟,这二人的武境竟如此恐怖,适才还未瞧见这二人是如何出刀的,自己手下兄弟就已纷纷倒地,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痛苦倒地,愤怒、绝望,已充斥莫缇内心,正欲持剑上前,就见那二人身形已动,似鬼魅般分从左右两侧,向自己袭来...
正想举剑戒备,就觉手臂上大力袭来,手中长剑瞬间被人夺去,双手反剪,瞬间被这二人擒下。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告诉我莫郡之中剩下的人都藏在了哪里,或许我们兄弟二人还能赏你一个痛快,不然...可别怪我二人。”疤面汉子擒着莫缇双手,提至面前,享受着戏耍之乐。
莫缇心如死灰,想到这二人污秽言语,横下心来,想要咬舌自尽,免受侮辱,可在此迹,身后却传来怯懦孩童之声。
“放...放开,缇姐姐。”
擒住莫缇二人,带着戏谑眼神,回首循声望去,只见垂髻小儿,正颤颤巍巍的从散落于地的兵器中捡起柄看似最轻的长剑。
可即便如此,兵器沉重,又岂是孩童能够举起的,她只能勉强双手托起剑柄,向着远处两个擒住司丞姐姐的匪贼喝道,虽是孩子,可她眼中似有坚定之光。
看到小豆子一瞬,莫缇彻底慌了,她不怕死,可却不想眼睁睁看着无辜的孩子丧命于此,正想要开口高呼让小豆子赶紧逃时,却被一双大手掐住下颚,用力一掰,立时便已脱臼,不能言语,只得发出“呜呜”之声,示意小豆快逃。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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