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在的人家也敢让憋了多天的孩子出来玩耍,村落终于多了丝生气。
失去孩子的家庭点燃火把,用木杆高举孩童穿过的衣物招魂……
一声声呼唤在夜空回荡,期冀死在远方的孩子能够找到回家的归路……
白雨带回鳄鱼妖尸体也带回了孩子死讯,摧毁了他们心底最后那一丝希望……
年轻的母亲撕心裂肺,死死抱着玩具拨浪鼓……
篝火前,白雨蹲在火前抱着双腿下巴放膝盖上,火焰噼啪作响,哭声还在耳边缭绕,白雨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只是感到孤独。
身边一个五六岁孩子嘿嘿哈哈打拳,神情认真。
白雨侧脸将头枕在膝盖上看那小孩玩耍似的练武,娃娃眉头紧皱哼哼哈哈挥舞小胳膊,动作摇摇晃晃。
“你在练拳?”白雨问道。
“嗯!”
小孩认真用力点头。
“我要学好拳脚像仙女姐姐一样杀光天下妖怪!嘿!哈!嘿!”
“…………”
勉强笑笑回应,果然还是不合适啊,恐怕现在若是自己表明身份立刻没人记得自己为他们除过害,少不得被泼一身黑狗血,指望明事理还是算了,在士人阶层无数年谆谆教诲下百姓早已变为愚民,哪还能明事理。
没留宿,卷起鳄鱼皮拎在手里连夜去往县城。
圆月当空,皎洁月光洒落,白色身影独自走在寂静路上,清冷,寂静。
…………
回到县城来到临时驻地。
找到魏师姐告知详情并出示鳄鱼皮,魏师姐验明之后在功劳簿上给白雨记下功劳,然后以合理价格收购鳄鱼皮,经过折腾兜里总算有俩小钱。
徐灵和杨沐前几天刚刚返回县城又离开,无聊的白雨决定休息两天。
领着轻武器横刀逛街,去还在营业的权贵家店铺买些糕点,添置少许食盐,还要准备些绑头发用的头绳,每次转换形态都会损失一根,最近几天一直披头散发,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眯眼。
城内权贵聚会的勾栏依旧有表演,当今年代勾栏大多以歌舞为主。
没买票,跳上房顶坐在屋脊上居高临下欣赏文艺,需要撑纸伞,连吹过的风都是热浪,抱着欣赏的心态坚持看戏。
很快,白雨看不下去了。
戏曲演到关键。
“呔!妖孽休走!看剑!”
立刻,扮演妖怪的戏子惨叫连连最终被道貌岸然的天师收服,很经典的杂戏,正义战胜xié è,看的白雨真想捡起瓦片扔下去。
收起纸伞翻身落地,呈s形路线走回驻地。
回到房间嘭的一声关门,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呈大字形望着头顶木床雕花发呆,木床很精致,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户提供,做工精良,整个木床像是个小房子,也不怕床太大床下潮湿发霉。
话说躺在床上被窝里真舒服,其实蛇是一种慵懒的动物,嗯,自己也该好好睡个懒觉。
窗帘不拉床前帘子也不挡,弯腰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睡姿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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