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对比,陈宴感觉薇迪雅·甘地家乡语言的语言有点奇怪。
这种语言会自动给事物附加神神叨叨的语境,明明是很普通的描述,却总是要和“神明”这样的存在扯上关系。
真是奇葩的语言呢……
从接下来的日记里来看,薇迪雅·甘地确确实实是一个来自遥远国度的普通女教师而已,并没有和什么超凡事件扯上关系。
《我从不在乎什么科考队,我只在乎我的身份——康纳利那个白皮猪,我为了拿到进入帝国的签证,陪了他这么久,对他百般讨好,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好结果:
只要拿着和他的结婚证,从海关拿到‘伴侣签证’,我就能合法的留在帝国。
如果再找上一份工作,踏踏实实工作三年,就能在三年之后得到入籍的资格——往昔净土的圣者阿罗汉啊,您听到我虔诚的祈祷了吗?是您在庇佑着我吗?我得到了神明馈赠的好运吗?!
肉身的痛苦,终于要抵达终点了吗?
今夜还要应付康纳利那个白皮猪……我多么希望这会是我和他渡过的最后一晚。》
旧历深海年日这一天的日记,就此结束。
陈宴看完,心中有所疑惑。
这么敏感的东西,她怎么就敢直接写在日记上,堂而皇之的摆放在杂物堆里呢?
因为帝国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种语言吗?
陈宴回想起薇迪雅·甘地那独特的相貌和名字,那独特的相貌和名字,和自己进入帝国之后见到的所有民族都对不上号——这样的人,在帝国用自己家乡的语言,应当是非常安全的。
陈宴沉默片刻,继续看去。
《日,怀孕日
该死的,我怀上了康纳利那只白皮猪的孩子!
真是令人恶心!
我之前的避孕措施全都失败了,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康纳利在那些鱼鳔上扎了洞吗?
那只可恶的白皮猪!
我必须把这个孩子打掉,必须!》
薇迪雅·甘地的日记并不是每天都写,但一定是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写——从登陆帝国时的激动,到怀上康纳利孩子之后的愤恨,两次日记都是在情绪大幅度波动时记录下来的。
《1月2日,入职日
康纳利的妹妹帮我拿到了内部推荐信,我得以进入教会学校工作,即便只是普通办公室的文职人员,也好过当一个朝不保夕,只能仰仗他人过活的无业游民。
这是几个月来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了。
另一件好事,则是往昔净土的圣者阿罗汉听到了我的祈祷,帮我拿掉了那个孩子。
但康纳利一家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只以为智障一般的康纳利要当爸爸了,他们因此庆祝,甚至帮我拿到了内部推荐信——
我明白,他们并不是对我有什么善意,而只是为了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拥有正经工作的母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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