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在家的时候,最爱的就是读各种各样的书,过目不忘的本事,让她不仅一目十行,更能举一反三,这让她在家中,不仅深受家人喜爱,而且那些师兄师姐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这让她不仅自信,而且从没有遇到什么对手的原因,让她更是有些狂妄。
年轻男子笑了笑,“红秀姑娘,看你检查尸体和推理的案件起来,很聪明,只是不知道你从一开始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红秀眼睛一转,“这个空气中,最重的就是焦尸的味道。”
“还有呢?”
“鼻息间那淡淡的腐尸味。”
“还有焦土的味道。”
“焦土?你是说焦尸身上那淡淡的焦土味道?世俗之内,沾点泥土不是很正常吗?又不是习武之人,可以轻功飞驰。”
“可是张家如此干净,试问一个堂堂的千金小姐身上怎么会沾有泥土?就算她是出去游玩时沾的泥土,那为何除了她尸体附近散落了点泥土之外,其他地方看不到一点泥土呢?门口没有,院内也没有,她是如何进来的?如何死在这院内门口的?是凶手吗?那为何凶手会让女尸死在院子门口?而不是其他地方,还有,这突然起来的火到底是陈老实无心之举还是凶手故意为之呢?”
一连几个问题,却让红秀没办法再开口,秀眉一蹙,看着年轻男子。
“再者,我们看到的是张家家主是死在太师椅上,那他真的就是死在太师椅的吗?也许是凶手将死在别地的尸体故意放在太师椅上呢?那么这里到底是他的第一还是凶手制造的一个假象?”
“这……”
红秀哑口无言。
男子说的很对,这几个问题如果没有解决,这就说明她之前的推理并不完全对。
而男子说的却又是问题的关键。
他,到底是什么人!
“在这江湖之中,”年轻男子继续道,“突然起火的尸体其实并不在少数,以丰厚的掌力注之,体内将会瞬间高温,待高温达到一定点时,身体自燃并无可能。然而一个张府,能够悄无声息的杀人,并且来无影去无踪,除了武林高手我想不到其他人。”
“命发当日,张家的千金应该是想逃跑的,以泥土的情况来看,她确实也已经逃出去了,可惜在狼狈的沾了一身泥之后,却被凶手抓了回来,一个掌力下去,她就死了,然后陈老实无意中踩到了她尸体,他的脚才会发现一点灼热,最后因高温过度,她最终被烧成了焦尸。”
虽然说的在理,但红秀还是提出了她的疑虑,“如果照你这样说,凶手是武林高强之人,那为何其他七具尸体并没有燃烧呢?而且女尸如果逃跑了,凶手完全可以将她当场弄死那她为什么又被大费周折的将她带回张家?”
红秀的疑虑一说就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年轻男子眼神毫无掩饰的称赞,“这正是我所想说的,同样都是死,为什么凶手采取的作案手法会不一样?我猜他们是想掩饰他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红秀一听,仿佛心中那突起的大门,开了一个锁,“你的意思是说,表面上,凶手如此残忍的灭门像是抱着极大的仇恨,从张家家主张异脸上的虫子来看,甚至从整个张宅布置灵堂的情况来看,张异已经死了,但是凶手还是不想这么容易放过他,这是为什么,因为他还要利用张异的尸体来做文章,或许凶手就是用那些虫子恐吓的,因为张异已经死了。”
“而他的目的却还没有达到,所以他才要利用他的尸体逼迫张家的其他人来达到他的目的。”
年轻男子笑了笑,“红秀姑娘,你分析的很对,只有这样,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案件的分析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但是局外人却觉得他们有些莫名的默契,就好像一个人提出分析,然后另一个人能瞬间明白,并且还能提出新的思路。
在他们面前,其他人反而成了摆设一般,尤其是长老,他年轻的时候当过一阵子的捕头,大大小小的案件他也经历过,更对于案件分析他也很有自己的见解,但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况下,就能收集这么多线索,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红秀姑娘是前阵子来的嘉兴,来时正巧县太爷遇到了一桩棘手的案件,没想到她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案件解决了,县太爷一打听,才知道红秀姑娘来此游玩,便特意邀来久住,听说就住在潇湘楼里头,现在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嘉兴县来了个聪明人。
只是这是年轻男子又是谁呢?
他突然觉得现在的嘉兴不像以前那么太平了。
“红秀姑娘,我们发现了管家的尸体。”突然,搜索张家的刘捕头前来告知。
“在哪?”
“在书房里,只是死的样子有些奇怪。”
红秀一听,就知道可能有新的情况,“快带我们前往看看。”
待一行人前去书房,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管家站在烛台下摆出一副点蜡烛模样,看起来就跟活着一样,只是烛台的火早就燃烧熄灭了,而管家却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长老一愣,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死法,“这是什么情况?”
毕竟和尸体打过太多交道的仵作胆子大些,先去探了探脉搏,检查了身体,“全身僵硬,看情况最少已经死了一天一夜了,可是身上却依然没有什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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