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峰心想,就算是认识也不该如此豪爽吧。
紫衣侯回头看了看他,转眼又看向手里的剑,笑了笑说道,“我不认得你,我认得你的剑,或者说我认得铸剑之人。”
佛光剑,赤激子所铸,又名邪光剑。
“你认识赤激子?”谢小峰一顿。
“赤激子一生铸剑,得意之作不过两三把,此柄剑更是其呕心沥血所铸,如今它能成为你的佩剑可见少侠你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谢小峰笑了笑,心中豁然开朗,便不再多疑这个紫衣侯。
良久过后,海风鸣唱,一阵寒意突然袭来,只听到“咳咳——”剧烈咳嗽声。
紫衣侯突然身子一颤手扶船杆。
“侯爷,既然已身上重伤,为何还饮酒吹海风?”谢小峰这时才突然想起紫衣侯还身重内伤,连忙问道。
紫衣侯躬屈着身子,全身止不住颤抖,杯中酒水却还是未洒一滴,反问,“既然死不来,为何不喝下去?”
谢小峰身子一震,不知为何听到紫衣侯这句话,心中有些撼动。
明知要死为何不随性而之?
这种万丈豪情和坦荡胸怀,确实不是自己能比的。
谢小峰嘴角一扬,索性也提起酒杯说道,“既然如此,侯爷一人独饮未免太过空虚,不如我陪你吧。”
“哈哈,有意思,”紫衣侯眉目一折,爽朗地大笑道,“既然有心,那我们就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谢小峰拿起酒杯碰了下紫衣侯的酒杯快意地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侯爷我敬你一杯!”
“好好好,没想到人之将死却能遇到一个知己小友,快哉快哉啊!”说着,紫衣侯便仰头喝了一杯,片刻过后突然又问道,“小友此次出海可也是去桃花岛?”
与紫衣侯痛饮过后,谢小峰心中很是敬佩这位老前辈,此时当然也无需隐瞒,回答道,“正是,去桃花岛了解一下情况。”
“这桃花岛岛的岛主虽然古怪,但是武功高强,我自知命不久矣,便想将故友白三空之孙,方宝玉交起抚养,望十年后能再战白衣人。”
“白衣人?”
“白衣人是东瀛第一高手。”紫衣侯解释道,“如今这朝堂混乱,阉党势起,天下将乱,而这白衣人此刻前来挑战武林中原,只怕也是起了窥觎中原花花世界的心思,十年后定会再起纷争。”
“如此说来,侯爷您是保住了十年的江湖和平啊。”
紫衣侯颠了颠手中的酒杯冷笑道,“现在的江湖恐怕也就乱不成样了。”
谢小峰眼睛一动,估摸着紫衣侯定是知道什么,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侯爷可知无生老母?”
紫衣侯刚想喝酒听到这四个字酒杯微微一顿,杯口在唇间倾斜却无半点酒水流出,脸色蓦地有些变化,眼神一撇道,“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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