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笑道,“大人安心,那人已被我关押柴房,插翅也难逃走。”
那人道,“如此甚好,且带路罢,官府要事极多,需尽快赶回。”
阿呆道,“几位大人,这边请。”
当下,阿呆领几位衙役,一路来到后院柴房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众人向内瞧去,却见郑家苏樱蜷缩于墙角,并有一股腥气,扑鼻而至。
阿呆惊道,“这,这人怎咬舌自尽了?”
八位衙役,为首那人,名叫祈元思,上前一番瞧看,眉心紧锁,继而长叹,道,“真是咬舌自尽。”
郑家苏樱已死多时,嘴里流下的血,都已干成血块。
其实,若谢小峰在场,率先想到的,必是阿呆为何一眼便知晓郑家苏樱,因咬舌自尽而死?
放在平时,八位衙役或许能想到,但这段日子,两位剑道宗师决战在即,大量武夫涌入皇城,使得官府方面,压力极是巨大,不然,也不会拖至今日才来。
阿呆叹道,“畏罪自杀吗?”
祁元思道,“结论不可妄断,将柴房封锁,不许任何人踏入后院。澄泽,且去请王先生过来,检验尸体。”
王先生,一位皇城极有名气的仵作,世代相传。
澄泽,祁元思的下属,一位神采十足的年轻人,此刻领命后,点头称是,便离去了。
阿呆轻揉眉心,低语道,“入秋了,还真是一个。”
小半炷香后,名叫澄泽的年轻人赶回,稍作喘气,继而道,“王先生手底下有七八具尸体,需他检验,今日实在难以走开,估计只得明日了。”
祁元思嗯了声,叹道,“明日便明日吧。”
他极头疼,九月十五将至,各式毫无头绪的案件,日剧增加,都怪那两人,没事到紫禁城决战?不怕有来无回吗?
练剑的人,全是疯子。
然后,祁元思叮嘱阿呆,万不可让闲杂人等,进到后院柴房,以免破坏现场,反正天凉,尸体一时半会,不会腐坏。
不过依旧担心,祁元思留下了一人,监守此地,继而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匆匆离去。
众人离去之后,阿呆将那衙役领入客栈一口的一种清净桌前坐下,吩咐一位伙计送上两碟小菜,一壶烧酒,让那位衙役慢慢享用。
那衙役却推辞道,“在下为看守现场而来,这公务在身,于此吃喝饮用,只怕多有不便吧!”
话是这么说,坐在凳子上的屁股,却没有移动半分的意思。
阿呆虽是江湖客,但与虞美人共同经营这云来客栈,也是多有年头,怎么会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
说来这些官府中人,不论官职大小,最是做作。
明明是他想要的东西,还要假意推辞一番,把个名分赚得十足。
若有那不开眼的,把官爷推辞客套的话当了真,保准回头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呆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当下笑着为那衙役倒上满满一盏酒,道,“差爷尽管放心,有您坐镇,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打那柴房的主意不成?这大冷天的,差爷辛苦,喝杯酒暖暖胃,正好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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