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学的校长,这地方叫做教授,掌管学生的课业问题,但在行政上,受知州、通判的管辖。
校长之下,除了授课先生外,设有学正、学录、直学、司记、舍长、舍谕。
学正、学录相当于现在正、副教导主任。
直学和司记相当于财务科会计和出纳。
舍长、舍谕是由“外舍”、“内舍”和“上舍”三个舍中年龄最大的学生担任,管纪律,就像小学里的值周生,检查带没带红领巾、有没有给老师敬礼等等。
这些楚清不必研究,毕竟州学这个学校都归宋廷山管,应该问题不大。主要是学生,要看看出自什么样的家庭。
这些资料,在理事处都能查到。只是不很详尽。属于理事处对该地基本情况的简介。但是也够用了。
与五棵树村的学生相比,州学学生生源要复杂的多。按照家庭情况可以分这么几类:
一、公务员子女,古代的公务员,那就是官员了;
二、富商子女,能称作富商的,应该叫做“贾”,行商坐贾嘛,家业很大;
三、普通富户子女,多是地主家庭,田多,家里还能有个把小铺面;
四、节衣缩食的农民子女,这部分人最少。能把孩子送到州学,那肯定不是举一家,而是举家族之力了。
后面两类,楚清不做考虑,再怎么着,这部分家庭都是惧怕官府的,不用多大的官,他们就得罪不起。
主要是前面两类。对于官员子女,也分了两类。一类是家里在京城有官员亲戚的,比方有叔伯在京做高官,或者官阶不高但掌握实权。
另一类是本地官员子女。这一类也不用操心。本地官员,官再高还能高过五品知州吗?
还有就是富商子女了。这一类是最复杂的。能当上富商、土豪的,在现代也得是“家里有矿,家外有人”的。就是说,不但有钱,还与高官相勾结。
综上所述,京城有亲戚的官员子女和富商子女,是楚清最要重视的。所以楚清抄录了这部分人的资料简介,准备回去慢慢研究。
最后,就是开酒楼的问题。跟同事们聊聊天,就打听到如何快速办理手续,哪些钱可以不花这些内容。
从理事处出来,楚清去布庄给小宝定做衣服去了。学里发的棉袍。里面并不是棉花,而是木棉树上的白絮。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棉花,但是没有弹性,做成棉衣穿,没几天就变成薄薄的片状,还会碎成一块块的。因为没有弹性,也纺不成线。
这个时代有棉花,但是都在沃斯,可能是因为那里阳光充足,棉花能够生长。在大宣就种不出棉花。移植过来的棉花很难成活,产量极低。所以后来也没人种了。
原先东伦国的棉花就是从沃斯过去的,东伦做了经销商,转手卖给大宣国。而东伦和大宣关系恶化的这几年,棉花的进口更是几近为零。也因此,大宣的棉织品极昂贵。
以前宋夫人和洪夫人送给楚清布匹的时候,楚清只要了两匹细棉布,在她们看来不是楚清不贪婪,而是太识货。
楚清给小宝做棉服,把布庄的棉花直接包圆。因为除了学子袍,还有家常冬衣、家里的棉被……需要的棉花可不少。
回头得让东伦的销售组收集些棉花了。楚清想着。东伦国成为新伦州后,作为边城,大宣重新开放了与沃斯的互市。
出于国防及经济利益的考虑,大宣对互市的限制相当严格。只许在官府监督下的互市,即在边境定点设置若干互市监官职,使两国商人在其监控下进行以物易物的互市,禁止两国商人其他方式的贸易,违者处刑。
目前暂时监管互市的,是吉州密侦司理事处的人,张铭宇就是去了新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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