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刀将露皮处切开一道小口,把右手从小口处伸入。手在羊胸腔内抠破胸肌肉,在脊梁骨处找到大动脉后用中指勾断,羊血全流进胸腔内。
从外面看,一滴血也见不到。
羊断了气后,小伙子用刀把四蹄、下巴颏、胸部三角区、羊尾处用刀分别挑开,然后先在腹部用左手抓住挑开处,再用右手握拳推剥。
这小子力气真不小,一拳头推下去,只听“哗哗”十几声,半张羊皮便被剥下。只消三五分钟,一张羊皮不用刀便被剥掉了。
这个是管剥皮的,旁边那小子是管清理内脏的。
刚才羊腹部的那个小口子被切开,把羊胃、肠等掏出放入盆内,端到边上去;再将胃用刀切开,倒出羊粪,用水洗干净;在羊肠内也倒入少许清水,大肠和小肠也被便被收拾干净。
用勺将胸腔内的血舀到盆里,拌上葱、蒜、盐、面粉和少许肥肉,这是要灌血肠的。
把宰羊这种血腥的事情做的不血腥,反而带出了些韵味。楚清看得津津有味。小宝也跟着看,一点也不害怕。
真的,要是杀过人、见过血,再看杀鸡宰羊,真的是没什么了。
人的怜悯总是建立在一定的精神文明基础上的。如果生存的环境不安定,真是没法强调什么“残忍”、“人道”。
楚清看着整张羊皮完好,被人拿去清理,再铺在板子撑着,想起自己的计划,找来销售组的几个负责人,问谁是管羊的生意的,要他们收羊毛。等回去就先收够沃斯人手里现有的,等剪羊毛的季节就大量收购。
楚元的眼睛亮亮的,老大这是又有买卖了。他就说嘛,人太多,买卖太少。
昌平盛世、国泰民安他们八个和十个长工来找楚清了。楚清带他们去接待大厅。
原来他们是想跟楚清签死契的。他们说,跟着楚清,未来显得更有希望,不再担心子孙后代的事情了,因为楚清没跟那些大兵签契约,就说明主子并不看重那一纸形式,看的是人心。
所以他们觉得他们敢签死契,到时候孩子们要是有出息,他们就给孩子赎身,没出息,就给楚清当家丁,挺好。
连上楚元和百家兴,这二十个人是自己最初的队伍,现在也是最负责任的一批人。他们每人手下都带领了不少的退伍兵干活。
他们真正的想法是,因为掌握了太多主子的工人,应该给主子个交代,不然这份收留的恩情他们难以为报。
楚清心里感动,他们替自己想得周全。自己是真没往这些地方想,只是因为时间长了,处得不错,对他们没设防。
聂先生本来是跟家人在一起的,后来听外面的喧哗声音大,就出来看热闹,听到了楚清的“训话”,很是激动。
说心里话,谁心里不是想过幸福安康的生活?在外面奔忙,说是为了梦想,可梦想中最主要的成分不就是幸福安康?
聂先生记性很好,死记硬背的本领很强,不然也考不上举人。这发言的内容又触动到他的内心,竟然一字不落都记下来了。
回到屋子里用笔写出来,还给谱了曲子。那真是一次触动灵魂的创作,几乎是刚把楚清的发言内容默下来,就直接给谱曲了,一气呵成!
这会儿,他拿着谱了曲的“发言稿”站在接待大厅门外,走来走去的转悠,等着楚清出来。
楚清出来时看到聂先生都快冻出鼻涕了,连忙请他屋里坐。聂先生顾不上这些,见到楚清就给他看谱子。
楚清可郁闷可郁闷了!她根本看不懂!大、七、四摞在一起,底下还有个介于卧勾和竖弯钩之间的线条,看起来很怪的字,满张纸都是。
<bJ/> “这是……?”楚清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聂先生把下面几张“发言稿”提到上面来:“就是您刚才的训话,我谱上了曲子,您看如何?”
“聂先生,我不懂音律。看不懂呢。”楚清说道。
“啊?你竟不懂,怎么可能!”聂先生很意外,语气很“直男”。
“我、我该懂吗?好,回头我学,有空您教我吧。”楚清觉得有空多学点没什么不好的。
曾经在某些方面的手残党,自从帮儿子完成幼儿园“作业”,不是都锻炼的心灵手巧了吗?曲谱什么的应该也能学会。
“哦,”聂先生反而讪讪,觉得自己让楚清尴尬了,“那我唱唱,我觉得这个唱出来更好听!”
“好呀!”楚清很高兴,这本来就是首歌的。不知道古代人会给改成什么调调。
应该说,歌词带来的情感是相同的,聂先生竟然谱的曲调和楚清心里的差不多!
干脆,楚清把不一样的部分哼唱出来,问聂先生:“这么唱是不是好些?”
聂先生就觉得这是知音!虽然看不懂曲子,但是乐感好啊!更激动了。讨论半天,直到楚元过来喊:开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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