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嫌稻米贵,换不起,那就选择高粱米,同样数量的羊可以换到更多的高粱米,要是换荞麦能换得更多。
这次出事的是北部货栈。新伦州的北部山脉平缓,一直以来都是原先的东伦国和沃斯国通商的主要道路。
之前沃斯人也没少来骚扰,都是十几、二十人的小队伍,销售组的小伙子们抵抗得并不艰难。
可是前两天天突然来了二百多沃斯人,目的性很强的全部冲着楚清的货栈来了,留守的六十个小子拼死防守了一刻多钟,直到北部的二百多小伙子全都到了,才勉强打跑了沃斯人。
也不能说是打跑,而是当地的驻军也赶到了,这才让沃斯人撤退。
“老大,这次的事情有些奇怪。”二队小子说。
“你是说,以前他们会分散抢掠,并且人少,但是这次全都集中抢劫我们的货栈?”楚清问。
“是,以前他们都是几个人一队,能抢到谁家就算谁家,抢到就走,这次,来的人太多了。我们拼死跟他们打,按说他们也打的艰难,那就该换个目标才对,但是别的人家都没有被抢,只有我们家。”
“不过老大你放心,我们没让他们拿走一粒粮食!”小伙子自豪地说。
“放屁!”楚清怒了,口不择言。
“哪头重哪头轻到现在还整不明白?命重要还是那点东西重要?!”
“好不容易在战场上活下来了,那是造化!”
“我说过没有,要把这造化用在今后的好日上,你们要是死了,还谈什么好日子?!”
“你们是傻吗?傻吗!!”
楚清头一次喷人,唾沫星子都差点喷出来。二队小子的脑袋越来越低,最后,掩面哭了起来:
“老大,我们觉着跟了你,过得就是好日子。这好日子要维护住……”
楚清眼圈也红,但是没有掉泪。
她说:“行啦!丢不丢人?训两句就哭!憋回去!”
二队小子立马用袖子把脸一擦,端正坐好。
“他们最近骚扰的频繁?”楚清问。
“是,一开始五六天来一次,这几日几乎是天天来。不过……”二队小子想了想说道:“上次来的那些人里,有几个好像是以前跟我们做过交易的。”
“你是说,他们之前来刺探?”楚清问。
“我觉得像。”
楚清手里把玩着钢笔,钢笔一圈圈地在指尖打转。
“张铭宇呢?”楚清问道。
“他年前去了沃斯,说是怀疑有人偷运铁锭,混进商队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二队小子说道。
怪不得楚清给张铭宇去信,让他帮忙查查孟家,一直都没回信呢。
“那他有信息传给你们吗?”
“没有,我们这边没得到信。”
这下,楚清倒是又担心张铭宇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可别出什么事。
吉州理事处,蒋副千户在看到锥子哥拿来的信后,立即派锥子哥带了几个手下赶赴新伦州,要求他们取得当地驻军的配合,除北部外,中部和南部也要同时加强巡查。
楚清临走时给锥子哥送去的信中,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说是怀疑有人往沃斯走私铁矿,但是没有证据,所以亲自去查探了。
这其实是给自己擅离职守找的借口,但是没想到张铭宇的失联,正与这个谎言吻合。
楚清让报信的小子坐马车慢慢走,自己骑马跟着医务组走了。医务组和特战组一共三十人,全部骑马上路。这是运输队全部的马匹了。
第三天的晚上,楚清带着第一批队伍终于到了宝清盛北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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