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宁不放心:“就咱二十几个人,能行吗?”
万一碰上山匪的大部队呢?上次他们不就出动了一百五十人吗?
小宝说:“不要那么多人,我自己去,会带上小鹰和甘来。”
甘来觉得小宝这话有点别扭,好像自己和小鹰是同类一样。
肖思宁和楚元异口同声:“不行!”
小宝:“只是去探看一下,人多了反倒容易被发现。”
楚元已经跳脚了:“女人和孩子!生怕人家不抓着你们讹你娘是吧!”
一提起娘亲,小宝就哑火。
不过想了想还是坚持说道:“我们不往深了走,只看看大致地形就回来。”
又跟甘来说:“咱就装成猎户。”
虽然楚元和肖思宁坚决反对,但小宝若冷下脸直接下令,他们竟不敢再言语。
自从小宝昏迷又醒来后,他们总觉得这孩子好像有些变化,具体变了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令他们无所适从。
这番商量,把计划定在明日一早进行。因此前脚散会后脚肖思宁和楚元背地里就讨论要不要告诉楚清。
没想到,他们还没讨论出结果,一散会小宝和甘来就进山了。
甘来一向学着楚清穿男装,只是那张漂亮的小脸和灰蓝色的大眼睛很难隐藏,即便穿男装,不吸引男性的视线,也会吸引女性的目光。
所以甘来经常会戴毡帽,把眼睛隐在帽檐下的阴影里。今天更是贴了一脸络腮胡子。
说来很有意思。楚清上次给小子们办集体婚礼,甘来可是开了眼界。
在大宣,女子出嫁前的三天,男方都要送过去一顶催妆花髻。
跟现代的假发作用差不多,而人家都是造好型的发髻,直接固定在头上就可以。可见这个时代对外在形象的追求标准有多高。
当时这种假发是穆念慈负责的,所以穆念慈不但把新伦州所有的高级假发都买回来,还专门给楚清购置了好几套,以备楚清在重要场合时使用。
甘来就是偷了楚清的假发,剪碎了用呵胶贴在脸上,就成了满脸的络腮胡子,用楚元的话说:“本来脸就不大,这一粘,跟猴子也差不多了。”
不,比猴子强,猴子不粘连心眉。
甘来偷了楚清的铁胎弓,这弓抗造,用破布条把弓背缠上,看起来灰突突的破旧不堪,就跟小宝进山了。
他们像猎户一样,腰上挂着野兔,背上背着绳索和猎弓,手里拄着猎叉,眼睛在脚边四处寻觅着,远远看去,好像在寻找猎物的踪迹。
天上,“小甘甘”和“来啊”分别在两座山头上方无声盘旋,只要小宝和甘来不吹哨子,它们就不能下来,即便憨头憨脑的傻狍子就在下面也不许它们猎食。
两只金雕很想吐槽啊。
傻狍子是最容易捕杀的美食了,比兔子还容易。
老兔子急了会贴地急奔中突然转弯,让金雕惯性难抑撞树或刮在野藤上困住,要不就躺倒蹬鹰。
傻狍子可是到它跟前才能想起来跑,要不金雕干脆一个俯冲,站在它后背上直接开吃就行。
傻狍子受痛跑不了,也甩不脱利爪的控制,就这么活脱脱站着给金雕当点心。
两只金雕眼下是看得见,吃不着,这要是不给点鲜牛肉弥补,它们心灵的创伤都无法修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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