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问道:“让我猜猜,你在你家里,是不是玩伴很少?差不多年纪的,别人能在一起玩得很好,你却不能,对不对?”
“这样不好吗?我家里那些兄弟姐妹,一个个又蠢又笨的,跟他们一起玩,谁知道会不会变傻。”说着又反问钱潮“你在你家,难道一起玩的孩子很多吗?”
“我爹我娘就我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钱潮想到了娘亲的肚子,他甲选之时娘亲便身怀六甲,明年大概自己就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吧,这样爹娘还能多一些慰藉。
“不过我家府上管家、园丁、厨子他们的孩子,我都和他们玩得很开心。”
“怎么可能呢?”汤萍有些不相信。
“汤小妹,”钱潮叹了口气,说“你这是在找对手,不是找朋友找玩伴。玩伴嘛,只要在一起玩的开心就好。朋友嘛,对你没有坏心眼,你有事能帮你就好。只有对手,和你差不多的才能是对手,差的多的早让你弄得服服帖帖的,哪里还敢和你作对?找朋友你一定要找和你差不多的,不如你的你看不上眼,比你强的估计你又会小心提防,累不累!”
汤萍这次是呆住了,有些恼怒地瞪着钱潮,最终一番思量之后,心中略略松动,觉得钱小子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自己在才智心性上不输给他,倒是在人情见识上却稍逊了他几分,于是又狠狠瞪了钱潮一眼。
“算你说得有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钱潮跟了一句,然后又说道“还有棋子棋盘吗,呆着多无聊。”
“没了,去把那些捡回来!”汤萍没好气的说着,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张新的棋盘,一边还说道“还没让你赔呢!”
钱潮笑了笑,不理她,抓起棋子就往棋盘上摆。
“你干嘛?”
“摆棋啊,上一把还没下完就被打扰了,现在继续。”
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得把棋盘上摆的黑白子纵横错落,密密麻麻。
摆好之后,钱潮卖弄得说:“看看,上一把棋局就是这个样子,没错吧?”
汤萍不屑的撇了撇嘴,仔细看着棋盘,果然,钱潮和那个姓梁的小子打架之前,棋盘上的局势就是如此。只能说两个人都是人精,这份儿记忆力就是常人远远不能及的。
“不对!”汤萍忽然指着棋盘一处说“你有个棋子掉在那里,落棋无悔,你得摆上去,然后就该我落子了。”
〷钱潮大窘,没想到这个难缠的小妖精竟然还记得那步棋,“那个不能算,是不小心掉在那里的。”
“凭什么不算,那步不算就都不算,那就再重新来一盘。”汤萍倒也寸步不让。
“好,好,算,算,真小气!”
“哼!”
此时的钱潮和汤萍大概谁也不曾想到,多年以后,当然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在钱潮和汤萍各自的修行已有成就之时,两人最终结成道侣,在洞府中送别了前来热闹一番的同道好友后,在喝合卺酒之前,一身新妇打扮、明媚动人的汤萍看着同样一身新郎打扮的钱潮叹了口气,哀叹修行界那么多风华绝代的公子少爷,自己如花似玉的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钱潮了呢!
这话听得钱潮直翻白眼,刚想说那么多绝色的女修自己如何如何云云,又怕挨揍只得紧闭嘴巴,拉着汤萍给自己父母的牌位行礼。
汤萍起身后看着钱潮母亲的牌位说道“我还记得你母亲呢,我们筑基后一起出去,在你家正赶上你妹妹出嫁,那次好热闹,我还记得你母亲那老太太一直偷偷的在看我,还跟你嘀嘀咕咕的,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给你出坏主意了!”
钱潮听了又是一顿白眼直翻,说道:“我娘亲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老,哪里是什么老太太。”
“反正是出坏主意了,让你对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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