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汤萍冷哼一声,“他喜欢背地里做小人,自然有他的报应。”
与汤萍说完,钱潮见李简的眼睛已经敷上药,似乎已无大碍了,只是还闭着眼睛,便问道:“李兄,你的眼睛如何了?”
在治眼睛的时候,李简已经听彦煊说过,这里帮自己的人都是钱潮找来的,便说道:“多谢钱兄弟帮忙,不然今天真的是要吃大亏了!”
“李兄,切莫以为他们今天只是针对你一人的,来,一起听听这位严少爷是怎么说得,不过,一会儿你可要忍住怒气,别失手把他打死了。”
汤萍说着走了过来,然后细细的在李简面前看了看他的眼睛,见红肿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便又说道,“李兄的眼睛没事了,可以睁开了,今晚睡一觉,明日就全好了。”
李简听了试着睁开眼睛,虽然稍有酸涩,但可以正常视物了,这才放下心来,向汤萍道谢。
彦煊则对那两个瓶子中的药水竟有如此奇效惊奇不已。
李家房中,严松拖在地上,几人进来后便关闭房门。
“好了,严少爷,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打搅了,咱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汤萍对着坐在地上的严松笑嘻嘻的说。
“说……说什么?”严松看着周围几人,又开始犹豫起来。
“真麻烦!陆大哥,帮个忙,按住他!”汤萍见严松反复,便对陆平川说道。
“嗯!”陆平川答应着就到严松身边伸出大手。
“别!别!我说还不行吗!”严松被吓得身子使劲得向后缩着求饶道。
“那就别啰嗦,痛快点!”
“这针的来历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什么!”严松说道。
汤萍听了,蹲在严松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上肿的最高的地方一点,立刻疼的严松叫了一声,连忙不停的晃着脑袋躲避汤萍的手指头。
“你还真是不老实啊!严少爷,难不成你还真以为那帮倒霉鬼还有胆量冲回来将你救走吗?省省吧!这定海针的来历我自然知道,我是问你这针是哪里来的,你严家可没有这个东西,就算有,也不可能落到你手里,谁给你的,恩?不说的话我们几个离开这里,留下李兄和陆大哥再好好的开导开导你,如何?”
“唉!”严松叹了口气,思量了一下,汤萍没有打断他,只是看着他垂头不语,片刻之后,严松才抬头说“是秦随诂给我的,让我用在……”说道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李简,见对方正逼视着他忙又把目光垂下,“用在他身上。”
“胡说!”李简听了以后开口道,“我与那秦随诂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害我?说实话!”
“说你不老实你还真是不老实,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个东西也不是秦家的?骗谁呢?”汤萍摆弄着手中的银针,故意离严松很近,让严松一直紧张的盯着她手里的针尖。
“真的是秦随诂给我的,好吧,我说实话,我是深恨我兄弟被你当众打伤,折损了我们兄弟两个的颜面,就想着要报复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李简说的,“可在这谷中不能弄出人命来,若只是打一顿又不解恨,日后宗门之内,万一你的修为高过我们,我们兄弟两个还要担心报复,所以我才问那秦随诂有没有办法,后来他就给了我定海针,就是这样!”
“那用石灰偷袭我,是谁的主意?”李简恨恨的问。
“是……唉,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世间功夫连得再好也练不到眼睛上,眼睛受伤,我们就好下手了。他还教我们,说你是练武之人,感应机敏,偷袭之前万不可心存恶念,要心平气和的接近你,才能得手……”
“好个秦随诂,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如此歹毒!”李简听到这里心中愤恨,暗自琢磨如何才能教训教训那个秦随诂。
“那秦随诂帮了你,”钱潮在一边开口了,“你如何报答他呢?你们两个肯定不会是什么义薄云天的好兄弟,他要你做什么?”
“他帮我解决了李简以后,就去……”说着畏惧的看了一眼陆平川,“就去找这位陆兄的麻烦,只要能把陆兄打跑或者打得怕了,就行……”
“你说什么!”陆平川一听很不高兴,一把就将严松从地上拎了起来,“再说一遍!”
严松吓得赶紧求饶:“陆兄息怒,我这不是当时不知道你如此厉害嘛!早知如此打死我都不会答应他的!”
钱潮伸手示意陆平川将严松放下,又问:“按照他的盘算,你帮他对付陆兄,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说没有了这位陆兄的庇护,他就可以放手的对付你了。”严松说完,头就低了下来,他十几岁的年纪,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的威逼之下有什么就说什么,自觉十分的羞辱。
钱潮点了点头,说道:“这位秦公子打得真是好算盘。”便不在言语,用眼神询问李简,李简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然后钱潮又对着汤萍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将这个严松放走了。
汤萍会意,又将手中的定海针对他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个东西呢,我留下了,现在放你走,不过你走之后可要乖乖的,别再乱打什么坏主意,不然再犯到我们手里,你会比今天要惨一百倍,明白了吗?”
“明白……”
“那就好,严少爷,不送了”
严松含羞带愤的走了,陆平川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说:“哼,便宜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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