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恭喜尔等,开灵成功。”
钱潮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仍在盘坐之中,不过他眼尖,却看那老者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口小钟,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柄小木槌。
难道刚才开灵之时,那异境之中,最后那“咚”的一声水声竟是这钟发出的?
那老者也注意到了钱潮,见钱潮看自己手中之物,微微一笑,又对众人吩咐道:“回去收拾尔等随身之物,不可耽误。”
钱潮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经过了开灵,从此可以进入那内门修行了。
此时厅中的众弟子闻言纷纷起身,钱潮这时才发现这厅中弟子的人数已经少了一些,十成之中大约有三成已经不在厅中,他们的蒲团也是空的,只有剩下的七成仍在。往两边看了看,先看到的是汤萍,那汤萍似乎也在找他,待目光相遇,汤萍似乎是放下心来,对他点了点头。
汤萍扶着彦煊站起来,不知怎的,彦煊似乎哭过,神情有些难过,汤萍见了还俯下身用帕子给彦煊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彦煊听了还附在汤萍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汤萍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彦煊又一阵宽慰。
李简仍旧盘坐在蒲团之上,面上神情却显得很是疲惫,不住的喘息,眼白中竟然血丝密布,钱潮见了吃惊,忙过去察看。待伸手将李简扶起时,李简说道:“好个开灵,真是凶险,险些没熬住!”这可让钱潮很好奇在那开灵之中李简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有陆平川睁开眼时竟然舒展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爬起来说道:“嗯,钱兄弟,我可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钱潮听了暗道看来那位宗门长辈说得开灵之时没人的异状各不相同的确不假,自己五个人的感觉就各自不同。
走出听涛阁的时候,宗门的那个李师兄又将众弟子聚拢在一起,此时这个李师兄才难得的看到一丝的笑意,说了几句恭喜诸位的场面话,然后便让其余几位谷中炼气的师兄给这些刚经过开灵的弟子每人一个,拿到手钱潮才发现是一个小袋子,上面有搭钩锁扣,可以挂在袍子的腰带上。
“这个乃是储物袋,你们既已开灵,便是炼气弟子,不用教,自己一看就知道如何用,现在回各自的住处将自己来时所带之物装好,听钟声再到春响堂前聚集,不可耽误,现在速去吧。”
钱潮来时带的几件自己的娘给准备的袍子和很多的点心蜜饯,点心蜜饯早就吃完,但是家中带来的几件袍子钱潮却很舍不得,虽然在这谷中一直未曾穿过,但是钱潮却准备将那几件袍子一直留着。
和钱潮一样,陆平川房中也是几件衣物,李简来时随身并无衣物,但房中那口宝剑,那对他可是极为重要的物件,是必须要带走的。
彦煊的物品汤萍早就帮她放在了自己的储物袋中,现在看到宗门发给的储物袋,便在路边将那些东西取出装入彦煊自己的储物袋中,顺便教其余四人这储物袋如何使用。
的确很简单,几人一看便明白。
各自取完东西,钱潮又和陆平川不待鸣钟便向春响堂走,路上还遇到了李简,那李简正一边看着谷中的山林,一边等他们两个。
“李兄,我看你开灵之后神色疲惫,莫不是开灵之时有什么奇遇吗?”
李简点了点头,说道:“一言难尽,开灵之时我在那幻境之中与人厮杀搏斗,当时只觉得满腔的悲愤,要杀尽这眼前之敌,那真是凶险无比,我自己也是多处受创,醒来之时我还在身上摸索过,竟是安然无恙。你呢,钱兄弟?”
“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到山川大河,白云流水,冬寒春暖,最后梦到大海之时便醒了。”
李简听了点了点头。
“我也做了一个梦,哎,好像没梦到什么,就是觉得睡得很舒服。”陆平川也说道。
此时汤萍也在对彦煊说话:“彦姐,都跟你说了那是假的了,这开灵在我看就是那个香在作怪,它能把你心中记挂的、不放心的给你勾出来试探你的心志,你这不闯过来了嘛,再说你这都开灵成功了,难道害怕回不了家不成?”
彦煊听了点了点头,此时她眼角湿润,鼻头还略显微红,更显得楚楚动人,显然是李简、钱潮和陆平川三人离开后又哭过,听汤萍安慰自己也觉得没必要再担心,便羞赧一笑,问道:“那你呢,阿萍,你开灵时遇到什么?”
“我?”汤萍一听,汤萍一听就笑了,“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跟小白在玩耍,然后来了不少的大家伙要欺负小白,我就帮小白打他们,然后就没了。”
她刚说完就看见了钱潮三人正走过来,便对他们说道:“喂,你们倒是悠闲,是不是还不舍得离开这里?”
钱潮听了,回身看了看这山谷,那灵脉之处的巨石仍能看见,再回身对汤萍说:“的确有点不舍,到底是呆了一年的地方呢。”
陆平川也回头看了看,很是不舍的说道:“哎,我在那里还下着套子呢,算了,怪可惜的。”
他刚说完,钟声又响起来。
(鹿谷幼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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