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鹤楼其实并不是一座多么雄伟高大的楼宇,相反,此楼不大,小巧玲珑,仅为两层。这鹤楼的得名是因为楼前一对玉雕的仙鹤,一只引颈向天长鸣,另一只偎依在旁边低头觅食,雕琢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说起来这鹤楼其实是座茶楼,楼上可以花些灵石一边欣赏湖景一边品味杯中灵茶,不过大多数的炼气弟子袋子中灵石不多,所以也就没多少人那么奢侈。
不知从何时起,每个月的初六,宗内的炼气弟子们便会聚到鹤楼,将他们在外出之时寻到的各色宝贝展示出来寻找买主。
这鹤楼地处湖边一隅,四周空旷,平时倒也算的上一个幽静的去处,唯独此时就会变得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嘈杂无比。
五个人出了木秀峰,向鹤楼而去,路上陆平川想起来时比速度输给了钱潮,便要和钱潮继续比试。这倒提醒汤萍前几日见到钱潮的那柄灵剑飞行速度惊人,便吵着要自己试一试,钱潮无奈只得给她,等汤萍能顺畅的驾驭那灵剑后,就变成了汤萍与陆平川比试了,其余三人在后面慢慢的追赶。
“哇,好多人啊!”
第一次见识到这里热闹的彦煊在落下之后便感叹起来。
李简在自己的竹林中这几个月,也算清静惯了,没想到一到这鹤楼,就见到这么多的人,不由也是一愣。
那陆平川最喜热闹,见鹤楼这里无论是做买卖的还是来闲逛的,都比之前自己在县城中的市集上的人还要多,不禁高兴起来,招呼一声就急急向里面走。
汤萍之前已经来,算得上见怪不怪了,挽着彦煊的手臂一边向里走一边闲聊。
钱潮倒是无所谓,九玄之内有几处小市的规模与这鹤楼相比也就是稍微逊色而已,不过九玄内的小市多以炼器和材料为主,这鹤楼的他算得上是第一次来,便也一边四下里张望着一边随着几个伙伴向里面走去。
说起来这鹤楼这里闲逛的自然是整个宗门的都有,但是在这里卖东西的却大部分是两个门派的,第一就是九玄,第二是栖霞山,其余三个门派也有在这里卖东西的,不过不多而已。
这卖东西的一家挨着一家,在道路两旁各自将自己的好东西摆在那里,讲究一些的用几根杆子搭起个架子,再用绸缎或者毯子覆盖上去弄成一个简单的小棚子,棚子口上摆上一张木案,人在木案后面坐着,棚子里和木案上是各色的物品等着人挑选。
随意些的就是找张毡子在地上一铺,人在毡子上坐着,几种要出售的物品就在身边摆着,有人若是来问则在那里与来人或是攀谈或是谈价。
钱潮这一路走真的是遇到了好多的熟人,那路边卖东西的好多在成器堂内都是认识的,不停的这个师兄那个师兄的招呼。
“喂,钱小子,我看你那些师兄卖的灵剑好像比你给我的那把要漂亮多了。”汤萍细细打量之后悄悄的问钱潮。
钱潮扭头看看,便低声的对她说:“你要是胆大,就拿我给你的剑到那里去试试,那位师兄摆出来的剑我敢保证都能被你斩断,不过人家要是让你赔灵石你可就不要拉上我了,我可没几块灵石。”
汤萍听了不信,嘟囔了一句“真的假的?”扭头便再去看,彦煊却会错了意,一把将她揽了回来,嗔道:“你还真的要去啊,那不是砸人家生意吗?”
栖霞山的弟子在这里卖的自然是丹药,出售丹药的铺位也有特色,要么是小棚子上面吊着一只葫芦,要么就是竖起一根细杆子,上面也吊着一只葫芦。总之见到有葫芦的基本上就是售卖丹药的铺位了。
彦煊虽然人在栖霞山,不过她却不是一个爱好交际的人,认识的人中除了几个一同入栖霞山的,就是敏师姐这样有数的几个师兄师姐。所以那些栖霞山在这里售卖丹药的人,彦煊认识的人并不多。
“养元丹!”汤萍路过一个栖霞山弟子的铺位之时忽然看到了一个小玉瓶,那瓶身上贴着写有“养元丹”三个字的纸条。
“这养元丹怎么卖的?”汤萍问道。
摊主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看了汤萍一眼,便开口说道:“一块灵石一粒。”
彦煊对这个养元丹的价格并不熟悉,她倒是先打量了一下那个少年,便不动声色的暗暗的拉了一下汤萍的衣袖。
汤萍自然会意,便“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走,走了一小段汤萍就问彦煊:“彦姐,怎么了,那人卖的丹药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看不准,那个师兄和我一样,身上只带了一个灵草蔻,连百草结都没有,若那丹药是他炼制的,那成色就不太保准。若是别的师兄托他卖的,那药瓶上还应该写上炼制的那位师兄的姓名的,这是规矩。”
“哦”汤萍听了点了点头,别说汤萍,钱潮几个人也算是涨了见识。
这里稀奇古怪,卖什么的都有,后面他们还看见还有卖鸟卵的,那卖家自称是在外寻来的某种灵禽的卵拿出来售卖。
这个东西汤萍是真感兴趣了,一共四枚鸟卵,各自放在一个精致木盒内的锦缎上。汤萍凑近了正细细的看,钱潮却给彦煊使了个眼色,彦煊会意便挽着汤萍的手臂说要继续逛便离开了那里。
“怎么了?”汤萍问明了彦煊后便又问钱潮。
“三个死卵,最后那个虽然是活的,但是绝不是什么灵禽的卵。”
“你怎么知道的?”
钱潮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自己眼睛指了指低声说道:“忘了吗?小莲花湖。”
汤萍顿时想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不再问,几个人继续逛。
还有卖矿石的,一堆的大小各异的矿石堆在一处,看那卖家身材魁梧,不像是九玄的,卖的价格也是有趣,个头大的矿石要价就高,个头小的就便宜。陆平川见了那卖矿石的居然认识,还和那人打招呼攀谈了一阵,看来这个卖家是厚土祠的弟子。
“陆兄,你认识那位师兄?”钱潮问道。
“对,那是烈师兄,厚土祠里焦前辈的弟子。”
“你与他关系如何?”
“烈师兄人不错,嗯,挺厚道的一个人。”
“哦,陆兄你要和他关系还好的话,不妨去告诉他,他的东西那么卖可就亏了。”
“哦?”陆平川听了刚要去说,又想到自己对那矿石什么都不懂,便又回手一把抓住钱潮的手腕一同又回了那卖矿石的地方。
“烈师兄,这个是我兄弟,姓钱,九玄学炼器的,”说道这里,陆平川怕那烈师兄不信,便一把抓起钱潮师门玉佩给那烈师兄看,指着上面那块小绿牌子对他说,“看看,成器堂的,我兄弟说你这矿石这么卖可就亏了,哎,我也不懂,让他给你说。”
既然被陆平川拉了过来,钱潮也只好向对方行礼问候。
“哦?钱兄弟,我这矿石怎么卖亏了?”
“嗯,有的卖便宜了,有的卖贵了,嗯……我能”说道这里钱潮指了指那对矿石。
那烈师兄明白钱潮要去上手,便大手一挥说了个“请”。
钱潮早在经过之时就用御物术将那些矿石一块一块的查验过了,这些矿石的成色已经他心中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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