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聚会后十多日,钱潮一直在忙忙碌碌。
终于一日早上,钱潮专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束,面容平静而又严肃的走进了成器堂的内堂。
今日对钱潮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十多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终于又炼制出一件自己满意的甲胄。六符灵剑早就炼制好,这甲胄既然也炼制完成,自然是要交到内堂,请那里的师兄们验看的。
这天在内堂坐值的并非那方师兄,而是那位叫许勃的师兄。
这许勃细高的身材,五官也算得上英俊,只不过脸上总有一种病白的颜色,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似乎刚刚大病初愈一般。
钱潮见过这许师兄几次,也说过话,他发现这许师兄是个沉闷的性子,话不多,似乎不喜与人言谈,但却是个异常严谨的人。
“许师兄”钱潮向那许勃行礼。
“钱师弟,请进。”那许勃正坐在书案后面,见是钱潮便让他进来说话。
到了房间内,钱潮恭恭敬敬的取出一个大木盒,双手托着奉在许勃的书案上,然后又坐直了身子说道:“前些日子得方衍方师兄看中,赠书于我,嘱咐我炼制一剑一甲,今日炼得,请许师兄过目。”
那许勃也不说话,听钱潮说完,轻轻打开了那木盒,向里看了看,便又扣上。
“钱师弟,这件事情方衍师弟已经和我说过,想来方师弟也该和你说过,这剑甲的考校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你先将这些放到我这里,我会知会方师弟,再请一些其他的内堂师兄们一起来评定你炼制的剑甲,是否通过,到时你自会知晓。”
“是,多谢许师兄。”
“以往剑甲的评定,快也要十日以上,慢嘛也不会超过一个月,钱师弟,你安心等候就是。”
“是。”
……
陆平川的一位师兄从外面公干而归,他的这位师兄名叫席戡,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一个猛汉。这席戡回到师门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又给自己收了一个师弟,自然与陆平川见了之后也是一番亲热,第一次见师兄,陆平川要行大礼这是免不了的,那席戡也出手阔绰,待陆平川礼成,便送了这位同样虎背熊腰的师弟不少的见面礼。
不过等知道了师父康釜如何带这小师弟练功后,席戡还私下里向康釜抱怨过。
“师父,我们当时炼气之时,您可没这么带过我们,您这可有点儿偏心啊!”
“哎,别说你们,我拜入你师爷的门下时也同你们一样,我当时怎么过来的,后来也就怎么教的你们,我也觉得那样好像不太好,这不拿你们练了练手,现在就改了,你们没赶上而已,以后你若能收徒弟了,不妨也这样。”
“那得多久以后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康釜择徒选得也都是心地宅厚的,因此就算抱怨也都是避开了陆平川,而且抱怨过了也就完了,并没有因此对这陆师弟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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