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放着的竟是一件甲胄,样式嘛中规中矩,与钱潮在内堂见过的差别不大,前后的甲片密密扎扎,看得出炼制之人为这件甲胄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只是不用取出就能看得出来这件甲胄有了些破损。
“这是……?”钱潮看了看抬头问道。
“这是我一直用的甲胄,”唐羡说道“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可有可无的,直到上一次出去,若不是它恐怕我能不能回得来还不好说,可惜那一次让它受了些损伤,让我很是心疼,听程师弟说钱师弟炼器术高明,就想着请钱师弟为我修补一下这件甲胄。”
“这……”听到这话钱潮却犹豫起来。
“钱师弟,”见钱潮如此,那唐羡又继续说道“我虽未修炼器之术,不过该懂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我知道钱师弟为何为难,这件甲胄嘛乃是你们内堂的武阁师兄炼制的,不过却不是为我炼制的,后来一番辗转才到了我手里,嗯,这件甲胄也是武阁师兄早年还是炼气弟子时炼制的,现在武阁师兄已是高阶筑基修士,而且还被宗门派出公干,就算武师兄在宗内,这件他炼气时制作的甲胄如何愿意理会,嗯,也不瞒钱师弟,我倒是可以到你们内堂找其他的师兄为我修补这件甲胄,不过,嘿嘿,就算有师兄愿意为我修补,这份儿花销怕也是不小,后来程师弟向我推荐了你,所以才来找钱师弟帮忙。”
这唐羡刚才所说的“规矩”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灵器若有损耗、损坏,若找另一个炼器师修补则是对原本炼制之人的不敬,简单说就是谁炼制的灵器,若是有了损伤就该仍找找那炼制之人修补。
不过这件甲胄是武阁师兄炼制的则另当别论了,这武阁师兄钱潮听说过却没见过,据说这位武师兄也是天资过人,炼气四层就进了成器堂内堂,不过从那时到现在至少有百年的光景了,一件他炼气时所制的甲胄,到现在已经筑基高阶的武阁自然不愿理会。
另外嘛,这唐师兄若是到内堂找那些其他的师兄为他修补,倒的确是要有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很可能转手就交给钱潮来做,因此这唐师兄倒不如直接找钱潮,肯定比让那些筑基的师兄们做花费的灵石要少许多。
不过钱潮倒不在乎修补这甲胄灵石赚的多少,能有机会上手一件别人炼制的甲胄,这机会倒也算难得,说不定他还能通过修补这件甲胄学到点儿什么呢,现在钱师兄和唐师兄都在跟前,他也没用自己的青眼术去看那甲胄,但是心底已经打定主意回头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件甲胄的炼制之法。
想到这里,钱潮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勉为其难试一下,不过唐师兄,嗯,我虽然自己炼制过甲胄,不过甲胄的炼制的手法也各不相同,我尽力去做,若是不成,还请唐师兄莫要怪罪才是。”
那唐羡听了一笑,说道:“我相信钱师弟一定能行。”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放到钱潮面前,“这里面有些灵石,修补这甲胄肯定要用到一些材料什么的,都从里面出,等修补好了我还有谢礼,只是不知道钱师弟多久才能为我修补好这甲胄?”
〱听唐羡这样问,钱潮也不急着回答,先是将那副甲胄从木盒内取出,前后仔细得看了看甲胄上的破损,待看到那甲胄背后时钱潮的心里突突的跳了几下,面上微微变色,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唐羡,不过那唐羡倒并未理会,也不说话,只微微得一笑而已。
在钱潮看来,这甲胄炼制的着实不错,自己要是炼制这样的甲胄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现在看来这甲胄胸前似乎是被什么妖兽大力得一抓而过,许多甲片因此破损,不过在钱潮看来最凶险的伤却是在甲胄的背面,那甲胄后背若不细看几乎无法辨认……一条细窄的伤口贯穿了外面的甲片和内里的皮甲,这竟然是灵剑造成的伤口!伤在后背,这说明……难道这唐师兄被人从背后偷袭过?
钱潮看了看唐羡师兄似笑非笑的目光,便决定旁的事情不多理会,只将这甲胄修补好即可,便将手中的甲胄又放回木盒中,说道:“依在下看,这甲胄若要修补好,少则五日,多则十日。”
唐羡赞许的看了看钱潮说道:“十日嘛,我还等得起,那十日后我再来找钱师弟。程师弟,我也不留了,还有事,先别过了。”
说完这唐羡就站起身来,向二人略一拱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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