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这连川附近有几个小世家,本来相安无事,哪知某年忽然从别处蹿来一只厉害的妖兽,连番袭扰这几个小世家,令这几个小世家多有损伤。于是这几个小世家同仇敌忾之下便一同组织起了一支队伍要去斩杀那只妖兽,结果却是低估了那只妖兽,争斗中多有修士伤亡,损失惨重。后来这几个小世家为了斩除这个妖兽,商议之下,便共同出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灵石,想在修行界请修为高深之人帮自己斩杀这妖兽,结果想得这笔灵石的人多负伤而归,甚至还有命丧那妖兽尖牙利爪之下的,无奈这几个小世家不得不一再将这灵石的赏格向上提升,但是这妖兽肆虐之苦却一直无法解除。
后来有一散修至此,称自己可斩除这妖兽,这几个小世家已对斩杀这妖兽不抱希望,正准备各自举家搬离此处,见这散修其貌不扬,不似有大能为之人,一来无伙伴相助、二来也无甚厉害法宝傍身,便忍不住还劝那散修莫要贪财犯险,岂料那散修一笑,不但说自己定能为他们斩杀那妖兽,竟还约了这几个世家的主事之人在他诛那妖兽之时他们可前往观看。
到了约定之时,那几家的主事之人便战战兢兢的远远观战,只见那散修到了妖兽洞穴之外,取一物置于地上并以火燔之,顷刻间青烟缭绕。然后那散修才施术将那妖兽引出,待那妖兽扑出则置身于青烟之中,竟如醉鬼病汉一般手足无力,瘫软在地,那散修便取长剑斩之,除了这一害。
这几个世家之人大为惊奇,细问之下才从那散修那里得出答案,原来此妖兽名为烈荒,最是难缠,而之前那散修在妖兽洞穴外所焚烧之物乃是一种特制的焚香,乃是将剑蜕,毒蛟鳞磨成粉和沐冰散等物秘制而成,是专门克制这烈荒所用,烈荒一嗅到那焚香的青烟便会四肢无力,只有等死。
看到这里,那宋辕呆呆了发了一会儿愣,虽然心中对着书中所说已是信了,但仍不死心的问道:“这……难道是真的?”
那陶妙倒是已经信了,见宋辕如此,知道他连番的使心机最后却得了这么一个几乎无用的东西,便嫣然一笑,说道:“我觉得倒是差不多,宋师兄,别忘了这个东西的出处,我们去的那里可是叫做剑冢山的。”
这个木棍,若说有用,那就是拿在它曾经的主人手里之时,那时它自然是犀利无比,可它的主人已死,失去了那人的木灵气的滋养,它就是一截干枯的木棍而已。
“唉!”宋辕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陶妙和钱潮,说道:“早知如此,也像钱师弟这样多读几本书了,折腾一番,却是这么个东西。”
说完他从陶妙手中接过那木棍看了看,又有些丧气的放在桌上便站起身来。
“陶师妹,既然这东西是什么已然弄清楚了,这么说来那一次我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倒是吃了一些亏,哼,自作自受了,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东西,那就送给你了,也算给六姐一个交代吧。钱师弟,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钱潮答话就直接腾身而起,一道白影过后就不见了。
对着宋辕的离去,陶妙理都懒得理,只轻轻的哼了一声。待那宋辕不见了踪影,陶妙才又伸手将那木棍拿在手中看了看,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们开始都以为是上了这宋辕的当,他把那里最好的东西骗了出来,结果,哼哼,好东西是不假,可惜却是没用,算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看了看钱潮。
“钱师弟呀,为了这个东西,我还对你做了些手脚,却被姑获师伯门下的若氤师姐撞见,挨了一顿斥责,咱们两个也算是扯平了。不过若氤师姐倒也没为难我,替我瞒下了这件事,唉,早知这东西无用,这又何苦呢?”
“陶师姐,书上不是说这剑蜕可以制作焚香克制烈荒妖兽吗?怎么能说是无用之物呢?”
“烈荒?这烈荒兽几乎绝迹了,哪里去找,再说了,就算找到也不是我们能敌的,那可是高阶妖兽,只有结丹修士才能匹敌的。”
“原来是这样”钱潮说道。
“我也走了,钱师弟。”
钱潮刚要送,忽然发现那根木棍还在桌子上,便开口道:“陶师姐,这个剑蜕……”
“哼,他都不要,我要这个干嘛,给你了,随你处置吧。”说完自钱潮院中一道红影升起,须臾之间那陶妙便也不见了踪影。
这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都走了,钱潮摇了摇头,看了看桌上早先被他们争抢的木棍,伸手拿在手中摆弄了两下,这东西有用没用放在一边,最起码也是有一段故事,暂且留着,过几日找李简去说一说。
不知今日汤萍给钱潮喝得那些苦涩无比的东西是什么,现在钱潮的精神倒是非常的好,想着那两位方师姐的甲胄还没有炼制完成,让这陶妙师姐一搅合一天的时间荒废了一大半,总要赶回来才对,钱潮便又出了自己的小院,直向成器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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