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虽然距离校门口的所谓“核心区”远了一点点,但是它也有它的优势。第一它是在公路边,不管是中学还是小学的学生,大部分人都得从这里经过,第二,这间偏房常年没有人租,而且看起来也不太像住得有人,那房主如果愿意出租的话,房租应该不会贵。
今天胡铭晨放学没第一时间回去,就是在这户人家这里与对方谈租那间偏房的事情。
“小娃娃,你家大人是要租这小间屋子来做什么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将胡铭晨引进到那间偏房里后,站在房门口问道。
“嬢嬢,你这个房子是我要租。”胡铭晨扫视着房间内堆着的那些杂物回答道。
这间偏房果然没有住人,被主人家当成了杂物房,什么烂木板,烂铁锅,废纸壳等等堆了一些。
房间内没有粉刷过,墙壁有些粗糙,不过好在看起来并不漏水,而且这个它还有一个比家里要好很多的条件,这里通了电。
在杜格乡,目前就只有乡镇府所在地的街上有电,这户人家因为就在学校边上,近水楼台,也通上了电。
对于从二十一世纪回到二十世纪的胡铭晨来说,电是十分亲切的存在,在那个重生前的时代,没有电是最让人抓狂和郁闷的事情。
“你要租?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小娃娃,租房子干什么?我是不敢把房子租给你的,出了事情,我承担不起。”房主没想过是胡铭晨自己要租这个房子,她也不敢单独租给胡铭晨。
“我不能租?你不租给我?”胡铭晨严肃的问道。
“当然,我租给你,你家大人找上门来怎么办?再说,你又哪里来钱付房租。你不要开玩笑,如果是你租,我都不会开门带你看。”房主很斩钉截铁道。
“嬢嬢,我开玩笑的,嘿嘿,我一个小娃娃,哪里来钱租房哟,是我家大人叫我先看一下。嬢嬢,你的这间房要租多少钱一个月。”胡铭晨为了避免她真的不租给自己,赶紧撒了个谎将话题绕开去。
“我这个房子就在马路边,咋个也要二十块一个月。”
“怎么会要得了二十哟,你看你这个房子面积不大,堆的又是一些杂物,没整理过。虽然是在马路边,但并不是在街上,租来做什么都不好做。我在杜格小学读书三年了,三来就没见你这间偏房租出去过。二十块太多了,太多了,怪不得你租不出去,二十块,别人加一点,都可以在街上租了,哪个还来租你这点哟。”胡铭晨一脸嫌弃的说道。
哟呵,这小娃娃还不简单嘛,砍价一套一套的,怪不得他大人要他先看一看。
“那你家大人觉得好多合适嘛?我先讲,太低了我可不租。”
“五块。”胡铭晨伸出右手来说道:“你这个房子,在这个地段,就只值五块钱,多了就不太划算。”
胡铭晨也真够狠的,直接还了个四分之一。
“五块,你想多了,看来你家大人根本没诚意租房子,公路边嘛,怎么可能五块钱租得下来。太少了,我看啊,你也不懂什么,要是想租的话,就叫你家大人亲自来看亲自来谈,你什么都不懂,就是乱砍价。”对方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说道。
“那你觉得要好多嘛。”胡铭晨根本不提大人不大人的事,直接反问道。
“十五块,低了不得行。”
“八块,最多八块,不能再多了。”胡铭晨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开举起来还价道。
“八块钱太少,八块钱的话,我还不如继续留来堆杂物。”对方回应道。
“嬢嬢,八块不少了,关键是这个地段真的不好,你家房子也不大。你说留来堆杂物,杂物哪里不能堆啊,你堆这些东西在这里又得到什么呢?一个月八块,一年也差不多一百块了。这些东西加起来,恐怕也卖不了一百块。你想想,你如果真的不租,留来堆东西,是不是亏大了。一百块钱买米吃,你家怕两个月都吃不完,你想想是不是那回事?”胡铭晨很有技巧的算账施压道。
那个妇女沉默点不说话了,开始盘算胡铭晨帮他算的这笔账,显然,胡铭晨的话对她产生了刺激性的作用。
“十块,起码要个整数十块。”
“嬢嬢,十块真的贵了,就八块吧,八是发,这个数字多吉利啊。”胡铭晨看起来小,说出商人话来一道一道的。
“那九块嘛,长长久久也很好啊。”
“就是八块,你觉得可以,那就租,觉得不行,那我们都再看看。”已经察觉到对方意动的胡铭晨怎么可能还会加价,就是咬死八块不松口。
(祝福各位朋友新年大吉,万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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