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想夜哥哥!”
躲在月亮门后的楚慕白斜靠在门旁,倾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由心中一酸。一阵风拂来,将他一身白衣吹得凌乱,他仰头看着天上明月,只觉眼前已然朦胧一片。
是醉了吗?是醉了吧!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琴音,琴音哀怨惆怅,断断续续,似有曲又无调,好像只是被人随意拨弄一般,但却声声催断肠。
桃花树下,南宫契闭目,轻轻弹着手中的琴音,几次弹奏,几次停下,忍住心头伤,又再次拨弄起琴弦。
司空白曾经说过琴音如人,而人也正如这琴音,琴音如此乱,断断续续,难继续,曲不成调,泣不成声,证明他的心也如这琴音,片片如刀割,剪不断理还乱。
落花风,袭人泪。
片片粉色桃花,安静地飘落而下,犹如一场淅淅沥沥的桃花雨,寂静无声,轻轻拢在他白色的身上。清冷的桃花滑落他的肩头,琴弦上,化作一片残红。
一片桃花,温柔地滑过他的唇缘,夜风犹如游魂,袭在他的耳畔,他的心空无而萧瑟,只觉眼前的景色已死,他的心也有如枯槁。
难道说在这尘世之中,只有心如死灰,才能不被寒风吹残?才能活得心如磐石?
试问,他的心何曾是活过的?
有吗?为一人,也曾是活过的吧!或许。
眼前,似乎有一人在舞剑,白衣,桃花。
挥剑起舞为君饮,一剑一舞抒平生。
剑似水寒风如刀,桃花化作雪茫茫。
多少落花空成梦,岁月轻狂如长歌。
突然回首少年时,意气风发度春风。
人生没有再少年,世事回首几人休?
一剑曾挡千军马,惶恐蹉跎悲白发。
…… ……
天魔宫,魔尊殿。
苏彧坐在一块寒冰石上打坐调息,魔焱匆匆走了进来,苏彧并未睁开双眸,白额之上的黑色魔纹眉心印似乎又重了一些,他的身旁一股股魔息之气还在萦绕。
他紧闭眉目,道:“魔焱,找到那个人了吗?”
魔焱面色为难,拱手行礼,道:“魔尊,我已经命天狼魔军四处寻找,不过都没有那个撑伞之人的下落。属下斗胆,当时魔尊身受重伤,莫不是……”
苏彧蹙眉,双眸睁开,转头看向魔焱,怒道:“你怀疑那是本尊产生的幻觉?”
魔焱谦卑地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属下斗胆,请魔尊息怒!”
苏彧道:“不晓得为什么?当那个人碰触我的时候,原本溃散的魔尊元神就重新凝聚起来。魔焱,这个人对我凝聚魔尊元神很有用,无论如何,你必须帮我找到他!”
“是,属下领命!”
“唉,若非魔尊元神未能完全凝聚,魔力完全为我所用,大泱府一战也不至于如此草草收尾!”苏彧握拳,深深一叹。
他转头看向魔焱,又道:“魔族各部是否完全归顺天魔宗了?”
魔焱浑身一颤,急忙道:“大部分魔族一听到天魔宗重启,纷纷前来投奔,不过仍有一些魔族各部未能招降。”
苏彧揉了揉眉心,道:“说……”
魔焱急忙道:“远在四海之外的幽冥神宗,由幽冥邪尊邪海星蓝所掌控,他的门下有魔族二十七部,不过与天魔宗比不足为惧,更何况邪海星蓝并无意踏足中原。”
苏彧点了点头,然后道:“如今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占领九洲天下,至于四海,将来也会一并拿下的。”
“是,除了幽冥神宗,便是一些小的魔族各部了,并不成气候。另外,还有一些魔族各部,他们所拥戴的是一个神秘的魔子。”
“魔子?”
魔焱点头,道:
“二十年前,天下魔族曾经追奉过一个人,名叫潭日山,外号寒潭公子。他曾经带领魔族各部攻打过九洲,不过由于某些原因,并未成功。”
“传闻他有一个后人,就是那个神秘的魔子。而曾经追随过潭日山的魔族,因为欠了潭日山的恩情,所以想要等魔子重现人间,追随魔子。”
“这部分的魔族是否众多?”
“据属下所知,不及天魔宗麾下魔族十分之三。相比于等待一个不知生死的魔子,属下有信心,能够慢慢将其瓦解,令其归顺我天魔宗门下。”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好了!”
“如今九洲还有一个实力较强的魔族,属下无力将其归为天魔宗门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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