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学属于是官学,按照现下的规定,任职的教谕必须是举人出身。
这是硬性要求,不可缺。
熟悉吗?
嗯,若按后世求职者的话来说,这举人的功名就是一块敲门砖用的文凭书,是一道门槛。
对,有才无本你莫进来!
合理吗?
很合理,非常合理。
你想,连学生们都是秀才的功名了,作为是老师,难道不要高出一级吗?
难不成,你让秀才去教授秀才?
呵呵,无益,止增笑耳!
所以,府学的教谕必须为举人身,即,副榜举人及以上。
齐誉是正榜举人的亚魁出身,从资质上来说,不仅达标,还绰绰有余。
所以说,庾海如此委任,是完全合乎律法的。
那么,庾大人他有没有这个权利呢?
答案是:有!
依据本朝的制度,地方上对于‘吏’的任免和使用,辖区的父母官拥有着绝对的权利,并不需要对上级衙门进行报备和请示。
教谕也属于是吏的一种,所以,庾海拥有绝对的委任自主权,月给方面也是由他说了算。
总的来说是行得通的。
对于齐誉而言,这份工作可以称为是雪中送炭,来的时机也正巧,就像是宋江的绰号一样——及时雨。
太是时候了。
当下,画画的门路已经被堵死了,自己又不会做生意,后续的经济来源亟需解决。如果能寻到稳定收入的话,那就避免了坐吃山空,属于长久之计。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份工作非常不错。
但是,同时也带出了两个问题。
先说第一个,自己的科举路尚未停止,还打算要继续往上科考,如果长期浸淫于教育的伟大事业,那岂不是荒废了自己的学业?
此外还有另外一问题,自己又能教授些什么呢?
之乎者也,呜呼哀哉?若是教授这些东西的话,哪里赶得上那些沉淀多年的老夫子?
有此两点担忧,齐誉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不得不说,庾海是个非常善于观察的人,他见齐誉迟疑,略一琢磨便猜出了他的所想,还又丝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齐誉一怔:你是属蛔虫的吗?怎么猜得这么准?
庾大人却是一笑,悠然地品了口茶,一副早已洞察一切
的模样
齐誉急忙恭了一句:“知我者,庾大人也。”
“少丞说笑了,你完全不必担心。其实,我早已把诸事安排妥帖,绝对会让你满意的。”庾海打了个哈哈,道。
安排好了?
真是让人感动啊!
庾大人是好人!
……
“怎么?你不信?”
“信!大人说话素来是一掷千金,怎么会诓我呢?”齐誉急忙拱拱手,摆出了一副深信不疑地模样。
庾海这才点点头,笑道:“嗯,你放心,那份教职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学业,关于教授什么功课,我也帮你想好了。”
“哈哈……大人如此体恤,真是令人深感五内呀!但不知,大人具体是如何安排的呢?”
“呵呵,之前,我查阅过你过往的卷宗,发现,你在算学方面颇为精通,既如此,不如你就教授算学吧。”
嗯……这一点绝对没错!
看得很准!
当下的算学,是六艺中‘数’的范畴,在府学里属于是选修课。一般来说,一个月也就五六堂课程,任教甚是轻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闲暇的时间可就多了。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赚到月给,还有足够的时间读书,属于是,学习赚钱两不误!
真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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