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传统的时间点,按步照班,并无变动。
按流程的上来说,会试和乡试相差并不算不大。
整科的考试依旧是分为三场进行,每一场考试三天,场与场之间也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贡院也是完全封闭的,吃喝拉撒睡还是全在里面。
从级别上来讲,会试属于是高规格的科举考试,是由礼部尚书亲自主持。
总裁,是判定考子成绩的第一把手,也是填榜的总大拿,此职通常是由翰林院的大儒担任。至于其麾下的座师,则是由内阁重臣共同商议后指定和选任的。
会试的考生有两种类型的人构成。
第一种是全国各地的正榜举人,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一路上过关斩将,迈过了乡试的门槛,如今来到这京城的贡院蟾宫折桂。
第二种人是就读于国子监的监生,他们大多都是靠着‘某二代’的背景进入的学府。如今,他们也在等待着崭露头角的机会。监生是不用参加乡试的,这也是科举制度中最不公平的一块。
不过,一旦进入了会试,这两种人就是公平对待了,绝对不存在什么大腕二腕。
你想,皇帝在那盯着呢,你想拼爹还有用吗?
总得来说,会试一视同仁!
不管你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也好,还是少年自负凌云笔也罢,只要你豪气犹存,雄心仍在,就可以考这一科碰碰运气。
也由此可见,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
自正月十六这天开始,紧张的气息就弥漫开来了。
礼部才刚刚开衙,考子们就蜂拥而至了。
所谓何事?
办理浮票是也!
是啊,无论是什么考试,办理准考证都是第一步的要事!
齐誉也不敢耽误,一大早就跑过去排队了。
谁知,还有一大波人来得更早。
那条由众考子组成的一字大队有一里路之长,一眼望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人真多!
多得让人感觉牙瘆。
不过运气还好,终于在日落西山时,轮到了齐誉。
……
二月春风似剪刀。
寒冬渐去,南风徐来,大地上的万物也开始复苏了。
不过,当下依旧是春寒料峭,早晚时还是要穿棉衣御寒的。
这就是北方的春天,和江南之地大不同。
这一天,天色才蒙蒙发亮,贡院的大门前就人满为患了。
这些人全都面色肃然,看起来很谨慎的模样。
是的,今天是二月初九,会试的开考日!
就在昨天夜里,齐誉有点小小的失眠。
睡不着并不是因为紧张所致,而是因为有些想家了。
犹记得,每逢临考的时间,母亲周氏都会不停地烧香拜佛,虔诚祈祷。以至于后来,这种信仰还感染到了娘子。
相信在这个时候,家里头一定是香火缭绕,祈盼云云。
朦胧的半睡中,甚至听到了她们的念叨声……
……
一阵凛冽的晨风吹过,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真是冷啊!
冷也得坚持并挺住!
科举考试是不允许穿棉衣衫的,否则就会以作弊论处,所以也只得多穿一些单衣了。
但是,十层单也赶不上一层棉,无论你如何多穿,都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气。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怕的就是染上个风寒什么的,别说是考试发挥了,就连小命都会堪忧。
对于这一点,齐誉是有切身体会的,也不禁暗自祈祷起来。
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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