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没病,不应该高高兴兴地才是吗?
怎么会蹙眉叹息呢?
还有,就娘子这副躲闪的眼神,在以前可是重来没有过的。
绝对有什么猫腻!
这事必须得问出来,否则心里头不踏实。
“娘子,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吗?”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不高兴。”
齐誉轻轻搂住了她,柔声道:“娘子,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能够科举登鼎,寒门入仕,这全都是这个家给我的带来的动力,否则,我根本就坚持不下来。在我心里,家,就是我的一切;而你,就是这个家的中心。”
“嗯……”
齐誉继续道:“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你喜我亦喜,你忧我不安。我希望咱们俩能够坦诚相待,荣辱共担,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相濡以沫,恩爱一生。”
“相公,我……”
似乎,柳荃有些被说动了,她秀眉微蹙,幽幽一叹,两行热泪沿着脸颊潸然而落,最后摔碎在了她的素手之上,闪起了一抹凄美的黯然晶光。
“相公,太医说……我的身体受了损伤……以后再也不可能……怀孕了。”
啊!
没想到呀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事!
苦瞒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瞒住,不过,这种事也不可能瞒得住她一辈子,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柳荃见丈夫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便幽怨道:“相公,你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不告诉我罢了。”
齐誉挠挠头,忙陪不是道:“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
“唉……想咱齐家此
上三代,一直都是一脉单传,没想到到了齐霄这里,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相公,我想再要个儿子……”说罢,柳荃便扑在丈夫的怀里,幽咽地哭起来。
唉,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呀!
齐誉安慰她道:“俗话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既然磨不开,那咱就坦然面对。我曾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上苍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会同时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只是,我目前还看不到这扇窗朝向哪里,但是我肯定,我们齐家绝不会甘于平庸,一定会成为是名门大族的。”
柳荃闻言若有所思,慢慢停止了哭泣。
静了片刻。
突然,柳荃脸色一凝,正色地说道:“相公,你纳个妾吧!”
啥??
我纳妾?
齐誉闻言猛然地打了个激灵,惊得差点从床边上摔了下去。
定了神后,他便决然说道:“我绝不!”
随后,又是一阵安静。
夫妻俩也都各有所思起来。
就纳妾这事来说,按照律法上来说,目前是行不通的。
因为,律法有规定,凡男人四十岁无子者,方可纳妾。且,收纳小妾也是需要户籍备案的,不只是通房这么简单。
但是,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以灵活变通之。
简单来说,你不备案也就是了,只是给不到那女子实际上的名分而已,并无其他限制。
就京城来说,这种现象很常见。
正常情况下来说,但凡那些有条件但又缺乏男丁的人家,大多都会考虑收上个一两房小妾以助香火,而且,这还都需要正妻亲自做出安排。
柳荃虽然感觉别扭,但也得表个态。
齐誉动容说道:“娘子,我向你保证,我这一辈子只爱恋你一个女人,除你之外,我心里根本容不下别人。要知道,你是因为替我挡那一刀才造成的外伤,若我以此为由另觅新欢,试问我良知何在?”
顿了顿,他又道:“古人云: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齐誉也是读书明理之人,怎么可能去做那种薄情寡义的事?在这一生中,我要和你生同衾、死同穴,白发相守永不离。”
蓦地!
柳荃感觉一阵温暖笼上心头,眼泪也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齐誉见她的眼神逐渐清明,才重新挂起笑脸:“今天是过节,莫不要哭哭啼啼的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多说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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