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阿萨拉似乎很不耐烦,“不是说可以为我死?怎么这点苦都吃不下了呢,生命之树作证,我以为你是真的爱我的。”
蜜妮娜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身体控制住:“你并没有告诉我,会发生那种事。”
蜜妮娜不是个废物,相反,在天使族中,身为战斗天使出身的蜜妮娜,武力值哪怕放在兵队中也能称得上拔尖。
可上台前,阿萨拉以照料关怀的名义,给她喂了一杯药。
没毒,但之后发生的事情,蜜妮娜宁愿那杯药有毒,并祈求自己能在一切悲剧发生前死去。
“你不是第一次上场打了,会发生什么呢自己不清楚?”托词没用,阿萨拉也懒得辩解了,身份上的便利,让他还能站的理直气壮。
天使族圣女,本就应该为王服务的不是吗?
说什么与王平等,区区女人,还不是王的附属品。
“可是……”可是前几次都没有发生这种事,以前她都是能打赢的,蜜妮娜想用自己沙哑的声音嘶吼,却突然愣住,几乎涌到嘴边的嘶吼变成了一声声绝望的呜咽。
对啊。
她很强,她以前能打赢,正因为如此,这次才给她下药啊。
在阿萨拉的耐心消失前,蜜妮娜停止了哭声,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眼中原本还有的几丝温度退却,面上一片冷然。
阿萨拉察觉到有些不对,却并不当回事。
他毫不在意的挑挑手:“别给我摆着一张死鱼脸,一点都不好看。”
蜜妮娜没有回应他,艰难翻身,拿起身旁的药瓶,对阿萨拉道:“请您出去。”
需要上药的地方可不是能随便给人看的。
阿萨拉不屑地摔门离开:“给点脸看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蜜妮娜就当没听见,等门关上后,开始解开衣服一点点给自己上药。
她伤的很重,在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就红红的,现在已经变成了紫黑色的淤青,这些淤青必须要用很大的力气,抹着药揉开,才不会落下病根。意志力稍微不坚定点的人,比如作者,光是揉半个拳头大小的淤青,那鬼哭狼嚎的声音都能把一栋楼掀翻。
谁也不知道蜜妮娜是凭着怎样的意志,揉自己能揉到的伤处,背后揉不到的,只能先放着,以后再想办法。
蜜妮娜将伤药放回床头时,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麻麻的汗珠,刚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她,面对这种事倒是格外坚强。
本来格斗场是有安排女性医生为她揉药的,但因为阿萨拉那可笑的占有欲,被侮辱的女医生离开的气急败坏,匆忙中,只给她留下一瓶小伤药。
“生命之树,他真的是天使族的王吗?”哪怕很疼,蜜妮娜还是将自己蜷缩在了一起,身上的伤习惯后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桌边暖黄的灯光燃烧,蜜妮娜盯着烛火,眼神逐渐恍惚,不知怎么想到一个人影。
那人影似乎也是个天使,拖着两个像是摆设的翅膀,一身恶气干着旁人不敢干的正义之事,明明踏着黑暗,却给她带来了光。
光是想着,似乎就暖和了不少,而且……
蜜妮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好像看见她了,就在那个差点跌入深渊的瞬间,她似乎离她很远,但她的保护却始终如影随形,那层不透光的墙壁很黑,但她知道后面有一个她,有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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