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听完故事,站起身来,向前阻止孟氏祖孙追逐。
老孟喘着粗气,带着孟兕来到公孙先面前。
“竖子,快快拜见主公,公子。”老孟一边施礼,一边朝正在吃蒸饼的孟兕背上狠狠一拍。
公孙先面带微笑聊有兴趣的盯着孟兕,虽然很善意的笑容,可是配上这赤红血瞳,显得格外的诡异,把憨厚的孟兕吓得不轻。
“啊呀,妖怪,红眼妖怪。”孟兕失声大叫。
“竖子跪下,岂能如此无礼?”老孟呵斥道。
孟兕挠挠头,乖乖跪下,不敢言语。
老孟急忙磕头哀求道:“公子,阿兕是个直肠子,并不是有意要冲撞公子的,他今年才十二,乳臭未干,万望公子恕罪啊,恕罪啊。”
公孙先听了孟兕叫他妖怪,丝毫不在意,只是听到他才十二岁,心中很吃惊,这样的身板,真的只有十二岁?又见到老孟一大把年纪为孙子求情,心中感触良多,一瞬间想起来爷爷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宠爱,下意识的连忙扶起老者。
“孟老,这是为何?快快请起,我不怪罪阿兕就是。”公孙先一边搀扶他,一边说道。
老孟受宠若惊的看着眼前这位邪公子,他觉得自己听错了,公子竟然尊称自己孟老,心中感叹:谁说公子是妖邪,他可是如此善良,如此的宽宏大量之人啊。
起了一半,又跪下了:“公子此话当真?”
公孙先笑道:“当真,快快请起。”
老孟又看看公孙老爷子,以示确定。
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说道:“老孟,阿兕天生神力,如今乌桓犯境,正好可以物尽其用,让他跟随阿邪守城。”老孟这次才相信了,才刚起身,突然又跪下了,顿时得老泪纵横:“主公,没想到我孟家还有重上疆场的一天,还有辅佐公孙家的一天,苍天有眼啊。”
公孙先见老孟此举,心中不由得感慨,忠义如斯,这么多年孟家都跟着公孙家,从春秋到东汉,当真是日久见人心啊。忠义,也只能在这古代才能领略到二字的内涵。公孙先想到此处,立即过去,搀扶起跪着的孟兕,然后拿起掉落的蒸饼,去除上面的尘土,递到孟兕手里。
近看孟兕,四方大脸,一双黝黑的牛眼,几乎看不到眼白,狮鼻阔口,虎背熊腰,浑身肤色古铜,这往鼻子上插个犀牛角,活脱脱的犀牛精,怪不得单名一个兕字。
公孙先注意到他胸前挂着一个挂饰,看似是一把青铜钥匙,想必这就是密室的钥匙了吧。
不错,钥匙挂在孟兕身上,比藏在哪儿都安全。孟兕眨着黝黑的牛眼,看着公孙先,接过他递来的蒸饼,咬了一口,朝公孙先憨笑着。
老孟此时也哭完了,擦了擦眼泪,对孟兕说道:“阿兕,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公子,要保护好公子安危,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爷爷,谁欺负他,我就打谁。可是,跟着公子能吃饱吗?”孟兕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公孙先。
公孙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阿兕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你别诓俺,俺可没读过什么书。”孟兕一本正经的说。
公孙先用力的点头,表示肯定。
这时,公孙婷插嘴道:“阿兕,告诉姐姐,你有什么本事,没本事,可是吃不饱的哟。”
“我力气大。”孟兕自豪的拍拍壮实的胸脯,而后把蒸饼揣在怀里,朝祠堂门口的大鼎走去。
“不会吧,他要举鼎?”公孙婷瞪大眼睛看着孟兕。
公孙老爷子为孙女解惑,说道:“阿兕这小子,天生神力,绝不会堕了他先祖孟贲的名头,此鼎五百斤重,可早已经是他的玩物了。”
话音刚落,孟兕单手把鼎拽了起来,望天上一扔,然后单掌接住,原地蹦跶了两下,轻松的走到远处,捡起来一个掉在地上的蒸饼。
公孙先姐弟愣住了,从未见过如此神力之人。
两个老头儿则是不以为然,公孙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孟老头则是得意的大笑。
公孙先心中澎湃了,心中乐开了花,这么个大力神跟着我,我还怕乌桓?乱世出英雄,古人诚不欺我啊!他拼命的寻找记忆中三国的猛将兄们,可是完全没有跟孟兕符合的结果。
孟兕举鼎,让公孙先还想起来隋唐中的西府赵王李元霸,那也是举鼎跟玩儿似的。
得此一员将,犹胜千军万马。此话用在孟兕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是啊,一个活生生的猛人,可比什么兵书战策都好使,不知道咱们的邪公子能不能养活起这么一个吃货呢?搞不好还没开战,就被孟兕吃光了军粮。
孟兕举鼎且放下不说,书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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