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鞠家军来的第二天,公孙先与徐邈定下计策,由徐邈模仿张举的笔迹下书给张彪,说张举已经投降了公孙先,让他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右北平。
徐邈带着孟兕来到关押张举的营帐,为得就是要让张举写字,要临摹字迹,必须要有样本。张举身心俱疲的抬起头,看到二人的到来,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背对二人。
徐邈冷笑着看了一眼张举,说道:“张举,你大限已到。吃顿好的,准备上路吧!来人,端上来。”说着,一个小校挑帘入账,端着热腾腾的酒菜。
张举哈哈大笑,横眉冷对徐邈二人,也不赘言。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没有一丝的畏惧。
徐邈见状,冷冷的说道:“想不到你还颇有些气节,你看到了吗?过不了多久,孟兕将军就会亲自行刑,给你个痛快。”孟兕抽出佩剑,狠狠的挥舞了几下,瞪着张举。
张举依旧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也不理睬。徐邈接着说道:“我家公子宽仁以待,素有慈悲之心,此番你冥灵之际,命不久矣,特地让我来告诉你,你有什么要给你家人交待的话,公子派人替你传达。”徐邈一拍手,有两个小校抬着桌子进来,桌子上笔墨绢布,书写之物一应俱全,就放在了张举面前。
张举终于开口了,他悲壮愤慨的说道:“邪公子果然不同凡响,我一将死之人,他还如此关怀。请替我谢过邪公子!”说着,便奋笔疾书写了起来。
徐邈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心中暗笑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啊。看着张举一气呵成的写完了遗书,交到了徐邈手里,徐邈看都没看,揣进了怀里。张举傲然而立,闭上双眼,欣然赴死。
孟兕抽出佩剑就要砍,徐邈一见急忙朝他屁股踢了一脚。孟兕也不傻,就知道这一脚事出有因,徐邈朝他点点头,转身出了帐篷。孟兕也跟了出来,徐邈如此这般的告诉了孟兕经过,孟兕挠挠头,笑道:“嘿嘿,差点误了公子的大事。”
徐邈用手指了指孟兕,笑道:“哈,我真担心你刚才鲁莽行事。不过阿兕如今是越来越聪明了,反应挺快的。你刚才要是一剑刺死张举,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张彪焉能中计?再说了,他是反贼,天子要亲自治罪的,我们无权杀他。”
二人带着张举的遗书就回去给公孙先复命,公孙先拿着张举的遗书看了看,说道:“这信中内容还真是大义凛然呢。不过张纯、张彪他们永远也看不到此信了。”说着交给了徐邈,徐邈自然是下去临摹了。他极善丹青,临摹笔迹这种小儿科,自然是手到擒来。
徐邈下去以后,公孙先又找来鞠氏兄弟,开始讨论攻城事宜,鞠忠告诉公孙先,鞠家军攻城只需几架云梯即可。公孙先听了以后,不以为然,吃惊的问道:“只需要这些?”按照他的理解,攻城之时不是先要用投石机轮番朝着城头一通乱砸,先震慑敌军以后,再发起攻城。本来以为墨家子弟有什么机关术可以出现的,不想只要寥寥数个云梯。
鞠忠点点头,表示确认。沉默寡言的鞠义此时开口道:“当然,如果公子能让白马义从中的控弦士来掩护,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控弦士”是白马义从中射术、骑术精湛,而枪术很差的一批人。公孙先经过多次的战役的观察,以及赵云、夏侯兰二人的建议,把这一批人单独剔除出来分离了白马义从,期初这一批人都是垂头丧气,以为被淘汰出了白马义从。为了不打击他们的战斗信心,公孙先为他们重新起名,并且做了深入的心理疏导。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后方掩护前方冲锋陷阵的白马义从。
公孙先连连点头,说道:“这是必然的,攻城之时,自然要由控弦士掩护你们登城。”虽然不知道鞠家兄弟那里来的自信,但是他明白既然能放出大话来,肯定有惊人的手段,毕竟鞠义率领的先登死士那是三国第一的攻坚兵种。公孙先此时心中已经想到,鞠家军一定有什么独到的方式。
大帐里诸将听了也都是满脸的不服,都觉得鞠家兄弟话说的有点大了。一个个面露不屑,特别是程普韩当二人,他们觉得就凭几架云梯就能攻下右北平,要是如此,早就拿下城池了,也不至于如此。
待到军议散帐,公孙先留下鞠家兄弟,关切的说道:“伯信兄,时方才诸将皆由不服之色,想必你也尽收眼底,你给我交个底,这攻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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