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卢植终于被灌得烂醉,口中呼喊公孙先的名字。公孙先见状,心中咯噔一下子。暗暗叫苦:这下可好,这老头儿喝醉了,我是不是还要照顾他?怕什么来什么,公孙先正想找借口开溜,公孙瓒开口了:“孟知,你速速搀扶你师公前去歇息。”
公孙先背对公孙瓒,脸像苦瓜一般,他收敛神色,转过身来又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搀扶?卢植都醉成一滩泥了,怎么扶公孙先转念一想,说道:“劳烦诸位把卢中郎搀扶到我背上,我背着他走。”众人纷纷伸出援手,将卢植放在公孙先背上。
卢植迷迷糊糊,醉人醉语趴在公孙先背上,公孙先背负着卢植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刺史府的一个庭院,这里是个很优雅的小院子,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中还有一处凉亭。醉酒的卢植断断续续的问道:“此乃……此乃何处?”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公孙先心中一阵慌乱,心说:卢植啊卢植,你要是敢吐我一身,我就把你扔到这湖里。
侍者回话道:“这里是刺史大人的读书的地方,今日里特地打扫干净,迎接卢中郎。”
公孙先心中很不乐意,暗骂这多事之人:我草,这个混账小厮,搭理他干嘛,再耽误一会儿,真吐我头上了。想罢,急忙催促道:“速速带路,夜里风大别让卢中郎着凉。”
这侍者不敢怠慢,急忙带着公孙先二人来到了房间之中。点起灯火,再帮助将卢植扶到床上,然后告退。
公孙先看着卢植慈祥的面容,不由的想起了爷爷,他帮卢植脱下鞋袜,然后盖好被子准备离去。刚转过身去,就听到一声咳嗽,然后说道:“咳咳,孟知哪里去?”
公孙先转身去,看到卢植脸上毫无醉意,笑盈盈的看着他。公孙先躬身道:“师公海量,竟然没醉?”
卢植笑了笑,说道:“区区些许酒水,岂能灌醉老朽?听闻邪公子公孙孟知不但弓马娴熟,身法灵动。更是一个至真至孝之人,故而试之。”
公孙先不明所以的看着卢植,可是依然连连谦虚道:“师公谬赞,今夜之举乃孙儿分内之事。”
卢植点点头,又说道:“孟知,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我祖孙二人。我就直说了,今夜之试事出有因。你可知道蔡邕蔡伯喈?”
公孙先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说道:“伯喈公乃当朝太傅,蔡飞白之名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蔡公伯喈精通音律,才华横溢,通经史,善辞赋……”
卢植打断了公孙先,丝毫不啰嗦的说道:“知晓便好,他与我私交甚笃,当幽州大捷传进京师之时,他就来找我,说有意收你为徒。此番任天子使臣来幽州,蔡伯喈临行前再三叮嘱我,让我试试你的为人。若是你时方才借故耍滑头逃掉,他就不再收徒。如今你已然通过了考验,就可以成为他蔡邕的嫡传弟子啦。”
公孙先一听,心中乐开了花。要是能拜在蔡邕门下,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能用蔡邕之弟子的头衔接近中原的名士。哦,对了。还有蔡琰蔡文姬这个大美人,真是两全其美。想到这里,他急忙收敛神色,郑重其事的说道:“师公,若真有此机缘,那真是孙儿的福气。”
卢植唉声叹气道:“唉,本来我打算把你收入门下,怎奈被伯喈老儿抢了先,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就让于他了。不过我还是会传授你的,不能被伯喈比下去。”
公孙先血瞳一闪,虚伪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师公教我。不去找伯喈先生了,师公自然比他蔡伯喈强上百倍。”
卢植听了是哈哈大笑,而后说道:“孟知,此举不妥。人生于天地之间,一定要诚信为本。我既然答应了伯喈,你自然要拜入他的门下,至于我,也会传授你的。只是一个头衔而已,我可没有那么迂腐。”
公孙先听罢,连连点头。祖孙二人秉烛夜谈,通宵达旦。卢植认认真真的教授公孙先从政为官之道,公孙先听得非常认真,这样的经验对于公孙先来说可是求之不得,毕竟卢植在朝堂之上多年,虽然他得罪了不少人,但道理他还是要为公孙先剖析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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