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军摆开阵势,公孙先披挂整齐,手持寒铁双头蛇,座下凝霜马神采奕奕。身上炼银甲再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烁,背后雪色披风倾斜而下。孟兕抗着天马大纛旗紧跟公孙先身后,接着是程普、韩当、鞠忠、鞠义四将,一个个严阵以待。
对面公孙度坐镇中军,洋洋得意。高孺留再阵前耀武扬威,吩咐全军高喊:“生擒公孙先,生擒公孙先!”
只见鞠家兄弟带着先登营来到阵前,高孺留立马挺枪,威风凛凛的斜视着先登营,用轻蔑的口吻调笑道:“手下败将,还敢前来送死?”
鞠忠遥指高孺留骂道:“番邦狗贼,不必狺狺狂吠。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高孺留此时何等的倨傲,暴喝一声:“具装甲骑听令,给我冲锋!”
只见具装甲骑冲出战阵,尘土四起,人喊马嘶气势汹汹的冲向了先登营。鞠义从腰间摘下机关弩,一挥手示意先登健儿准备以强弩迎敌。而后口中说道:“弟兄们,先射一阵,之后退散。”只见弩箭出匣,朝着具装甲骑激射而来。鞠忠拿出自己的机关弩,瞄准一个骑士就是一箭,弩箭直奔这名骑士的面门。弩箭刺入,这名骑士的脸一瞬间就血肉模糊,应声倒地。
鞠义也是疯狂的射击,每一箭都是正中面门,射倒不少具装甲骑。其他先登健儿准头就比不上鞠氏兄弟了,很少能射中具装甲骑的脸,弩箭射在别的地方,都被厚重而坚固的盔甲弹到了一边,眼看具装甲骑冲到身前,鞠忠一摆手,先登营就四散开来。
高孺留冲在最前面,一挥手中长刀恶狠狠的喊道:“不要放过先登营,务必将他们赶尽杀绝!!”
具装甲骑得到命令,不顾一切的追向先登营。鞠忠、鞠义带着先登营一分为二,绕过了壕沟,向壕沟之后的军阵而去。高孺留再次喊道:“给我冲,直接冲散公孙先的中军。”
赵云、夏侯兰带着三千白马义从拿着钩镰枪藏在壕沟之中,壕沟之上覆盖着厚厚的草木。具装甲骑杀到,赵云吹了一声悠扬的口哨,数十条壕沟之中,钩镰枪林立,三千白马义从杀了出来。先钩倒第一排的骑士,战马悲鸣咆哮起来,马上的骑士纷纷落马。就这样机械的重复着,具装甲骑几乎全军覆没。
高孺留心中火冒三丈,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具装甲骑覆灭。赵云此时已经杀到了高孺留的前面,枪出如龙,寒芒已经到了高孺留的面门。高孺留手中长刀急忙封挡,将枪头荡开。
正要一刀斩向赵云,只见夏侯兰疾奔而来,手中钩镰枪一晃,就钩断了高孺留的马蹄。
战马吃痛倒地,高孺留被甩出几丈远,一头扎到了壕沟之中,昏迷过去。赵云二人赶了过去,生擒了高孺留。接着带着白马义从,清扫了所有的具装甲骑。
公孙先见状,立刻下令全军冲锋。公孙度万万没有想到,所向披靡的具装甲骑顷刻间化为乌有,他顿时心惊胆寒,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令迎敌。
公孙先一双赤瞳泛着血光,手中寒铁双头蛇上下翻飞,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敌。一人一骑冲在最前面,杀入敌阵之中,直取公孙度。孟兕紧随其后,手中铁链飞爪卷起阵阵罡风,犹如绞肉机器一般,场面极其血腥,一时间胳膊大腿横飞。程普手中铁脊蛇矛,煞是凶狠,收割着公孙度手下士兵的性命。韩当则是将长戟挂起,拿出了铁胎弓,掩护程普冲杀。
公孙度眼见抵挡不住,急忙下令撤军,可是为时已晚,公孙先带着人马乘胜追击,只杀得公孙度连连败退,追杀出百里以外,公孙度的人马纷纷投降,公孙度趁乱脱逃。
这一次的大胜可谓前所未有,打扫战场之后,公孙先下令掌得胜鼓,回了龙川邬。
几天之后,公孙先大胜的消息传到了幽州刺史府,刘虞听闻,只觉得胸中血气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背过气去。
经过数天的医治,渐渐缓醒过来,刘虞怒火攻心,一病不起,奄奄一息。他虚弱的对东曹掾魏攸说道:“大势已去,公孙先定会来取蓟县,怪我不听先生当初之言,如今悔之晚矣。”
魏攸面露苦涩,对刘虞说道:“主公,当务之急您要保重身体,不是自责的时候啊。”
从公孙度出现开始,魏攸就劝告刘虞不要与公孙瓒开战,可是刘虞被公孙度洗脑,任何劝说都听不进去,刘虞认为,公孙瓒野心太大,迟早会成为大汉的心腹之患,他一心像要将公孙赞势力铲除。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刘虞危在旦夕,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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