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辽的阵阵叫嚣,西凉军中无人敢应战。就在这时,张济身后一员小将跃跃欲试,张济对着他使了多次眼色,表示不要逞强,可是这小将不理会张济,毅然决然的朗声说道:“主公,末将请战张辽!”
“哦?这不是公然(张济表字)的侄儿,阿绣吗?都这么大了,好好好,果然少年俊杰。不过张辽这厮甚是悍勇,阿绣你有几成胜算?万不可莽撞行事。”董卓语气中透出担忧。因为董卓没有儿子,所以他对亲信部将的子侄们都是关爱有佳。如今张绣算是这些小将中的佼佼者,董卓更是挂心。
张绣朝董卓一拱手,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胸有成竹的说道:“多谢主公关心,末将学艺归来还不曾立下半点功勋,今日正好赶上,也好试试自己的身手。”
董卓也听说了,张绣拜了枪神童渊为师,听张绣这么一说,旋即点点头,又嘱咐道:“既然如此,你要小心行事,老夫会及时鸣金,你万不可恋战。”
“谢主公,我去也!”张绣一抖手中的那杆湛金枪,轻夹马腹,飞奔出阵,来战张辽。
看着自己的亲侄儿上了战场,张济心中无比紧张,来到董卓面前,面露苦涩,焦急的说道:“主公,你怎么放阿绣去了呢?他绝不是张辽的对手,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张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董卓呵呵直笑,用马鞭敲了敲张济的肩甲,而后安慰张济道:“老夫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公然莫要忧虑,老夫看着呢。一旦他落了下风,便马上鸣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看重阿绣的,不会让他以身犯险。”
“那……那就多谢主公了。”张济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董卓说的很保险,但是疆场之上,刀剑无眼,万一受伤的话,总之张济就是放心不下。他策马来到军阵最前方,全神贯注的看着张绣。
张辽打眼一看,董卓阵中杀出一员小将,面容清秀,神采奕奕,穿着打扮也是很讲究,虎头金盔,连环金甲,手中一杆湛金枪,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座下战马嘶鸣一声,四蹄飞奔,犹如蛟龙入海。张辽看这小将的兵器、战马、披挂,皆不是凡品,就知道他不简单。
正如张辽所想,张绣这一身装备,都是童渊所赐,张绣是他的大徒弟,跟随童渊的时间最长,二徒弟张任,学艺未成,不辞而别。童渊当年寻找名匠为两个徒弟打造兵器铠甲,分别用金银打造了两幅铠甲,两杆长枪。起初金甲金枪由张绣继承,银铠银枪由张任继承,因张任不辞而别,所以传给关门弟子赵云。
锻金为虎,炼银为龙。虎威湛金枪,龙胆亮银枪皆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
张绣信心十足,意气风发,使出百鸟朝凤枪法,挺枪直刺张辽。张辽依旧稳健异常,见招拆招,化守为攻,让张绣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毕竟张绣年纪尚小,气血不足,所谓一力降十会,张辽力气比他大的多,并且耐力惊人,极擅长持久战。
刀光枪影,几十回合过去了。张绣额头上渗出汗珠,他一上来就拼尽全力想要取得优势,不想碰上了张辽这样的对手,结果落得个事倍功半。这一阵下来,他便觉得有些气短,微微喘气,合计张辽的刀法。任凭他绞尽脑汁也在张辽的纯熟稳健的刀法上,找不到丝毫的破绽。心中不免有些焦虑。
而张辽此时已经摸清了张绣了套路,他心里很明白,张绣最猛的势头已经过去了。是时候发起进攻了。想到这里,张辽拍马舞刀再次冲向张绣。
张绣虽然焦虑,但还没有完全乱了阵脚。手中金枪一抖,朵朵花团锦簇的枪花绽放开来,迎上张辽的攻势。又过了几十个回合,张绣便累的气喘吁吁,抓住这短暂的休息时间,想要缓一口气。并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张辽在力量上压制了他。
张辽并不给他任何休息的机会,再次发起猛攻。张绣不敢怠慢,赶紧应战。就在这一瞬间,张绣发现了张辽竟然出现了破绽,他抓住机会,朝张辽心窝猛刺一枪。就在这一枪刺出的同时,张绣心中大喜,终于成功了。
万万没有想到,这是张辽故意而为之。此时张绣想把湛金枪抽回来的时候,只见他用手往回一拔,嘴里“嗯?”了一声,他并没有如愿的拔出长枪。
正当他分心的时候,张辽骤然抬头,眼中射出精芒,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张绣这才发现,他的枪并没有刺中张辽,而是被张辽夹在了腋下。接着,张辽用手死死攥着了张绣的枪头,另一只手龙雀刀就朝着张绣横斩过去,同时口中喝道:“张绣,吃我一刀!”
这一下子张绣彻底慌了,慌乱中赶紧放弃手中的兵器,条件反射的把身子伏在了马背之上,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在他俯身的同时,一带马缰,战马便脱离了张辽的攻击范围。
张辽一看张绣骑术精湛,心中由衷的称赞道:好小子,竟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操纵战马而走。
张绣劫后余生,用手擦拭掉满脸的汗珠,平复了一下心情,暗暗佩服:刚才的那一刀真是凶险,张文远果然厉害。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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