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王摇手道:“这没有必要,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他们行窃,罪不致死,如果得罪了他们,他们纠缠不休,最是可恨。”
杨书成只得作罢。
申王道:“来人啊。”一帮家丁走了进来,申王吩咐道:“把昨夜抓住的六个贼狠狠地给我打一顿,放了他们,要是他们还敢再来,告诉他,定要了他们的命。”
“是。”
申王对杨书成两人道:“要是对他们轻饶,他们定会认为本王好欺,他们还会再找上门来的。”
此事一了,申王还要留小福王多住几日,小福王也乐得多住。茶罢,小福王带着杨书成走了出去。
这时,一队小王爷走了进来,坐在客厅内,谈起昨夜抓贼的事,个个都是眉飞色舞地谈论起来:
“这六个贼就该狠打,免得他们再来。”
“可不是,是该打,现在是乱世,倘若心软,被人吃了大户,可就冤死了。”
“我听说,这六个贼还扳小福王的人,不知是不是真的?”
申王道:“怎么不真,这也可见小人之心了。”
“不过……”这位排在第七位的小王爷最聪明了,只见他沉吟起来,皱着眉头像在思考,分析道:“也难怪,本王府一直没有盗贼,偏他们来了,盗贼随后就到。”
申王最恨这个七小王自以为聪明,喜欢无事生非,他乘机教训起他的这十个小王来:“不要瞎说,以后你们不要在外面浪荡,夜里要警醒些,现在是乱世,世上多亡命之徒,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后悔就来不及了。”
十个小王见申王教训他们,当即就没有了兴致,敷衍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小福王在申王府里,中午吃喝,晚上还是吃喝,好像除了吃喝,他来到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事可做。
拉板车的阿牛跟着也把肚子吃圆了,几辈子都知道干苦活,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酒食,他可真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可杨书成还要朝东找他的妹妹呢,因此,他是想要早点出发的,现在看小福王过得舒服,比过去胖了二十多斤,要是离开申王府,一路上又要风餐露宿,这么肥胖的人,怎么受得了,因此,杨书成也不忍心催他出发。
夜里,杨书成躺在屋内,听着外面寒风呼啸,心里颇不平静,自己的爹被仇人童玉辉杀了,自己几次都不能杀了他报仇,自己反而要死在人家手中,想到此,他气得是胸腹起伏不定,咬牙切齿。这仇恨让他彻夜睡不着。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一声短促的狗叫,却只叫了一声,就霎时停住了,一切归于平静。
这很有些奇怪!
杨书成翻身而起,抓起床边的长剑,就跑了出去。
院内寂静,风吹树摇,暗夜沉沉。杨书成飞身上了房脊,朝狗叫声望去。这王府果然宏大,房屋重重叠叠,院落布置相连,树木掩映,密密层层,如烟似雾。
突然望见东南方向有一个白色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杨书成发现,激起了他好胜之心,忙施展太清气功去追赶。
这半年来,杨书成更加勤练太清气功,觉着比去年又进步多了,现在望见一人如飞般奔跑,杨书成就要跟他比试一番。
杨书成施展轻功,脚不点尘,如一阵风般朝前跑去。
很快就跑到王府院墙边,那人影已翻墙而过。杨书成也跃身飞落到墙头上,只望见远远的有一人如飞般朝南跑去,看那身影,脚步轻盈,如腾云驾雾一般。
杨书成望见,跃下墙头,更加不舍,如一阵风般追了过去。
来人艺高胆大,并不朝回望,只是低头朝前急跑,翻墙越屋,只朝南边城墙处跑去。
杨书成怕他发现,只是远远地跟着。只见那人跑到城墙边,飞身就上了城墙,一个鹞子翻身,就翻到城墙外了。
杨书成心道:“好轻功!”想到自己跟邱林曾翻越山海关的情景来,心道:“不知这一年多来,自己轻功练得怎样?”
因此,杨书成脚下加劲,奋力朝城墙上跑去,身子侧着,双脚在城墙上几个点落,身子已是跃上了城墙头。
杨书成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心中不免得意,望着那夜行人,已跑了两里多远了,前面雾霭纷纷,乱树纵横,那人跑得快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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