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又起身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来,走到床前,杨书成接过,把这杯凉茶也喝下肚来。
这时,外面又有一队的巡逻走过,从窗间朝里望,叫道:“马月,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
“你可警醒点儿,要是有动静,马上大叫。”
“好的。”
看来,宫里来敌,定然厉害,人数也会不少。
马月钻进被窝,杨书成跟她并肩睡在一起,再也听不到肚子叫的声音,屋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两人紧紧的挤在一起睡着,杨书成能闻得见马月的气息,可都没有说话,可禁不住内心的想法,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好一会儿,杨书成忍不住,终于轻声问道:“那个老太婆是什么人呢?今夜的来敌是不是她?”
“不知道。现在连她的影儿也没有看到呢。”
杨书成问道:“她把我掳来,是干什么?也可能是个阴谋,可是什么阴谋?可实在猜不透。”
“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头?过去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听过教主说过有什么仇敌?”
两人躲在被窝里,胡乱猜测,怎么也猜想不出是什么情况。
这时,外面又是一队的人走过,望见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动静,马月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也就很快走了过去。
两人并身躺在狭窄的床上,连转个身来就困难,要是一转动,就听到木床的咯吱声,只有躺着不动。
可时间一久,保持一个睡姿,实在也是不舒服。何况杨书成还穿着厚厚的棉袄。
马月也感觉到杨书成的不舒服,就道:“你把棉袄脱了下来。”
杨书成也是觉着难受,要是身子一动,就会引来木床的咯吱声,只得慢慢坐起身来,把身上的棉袄脱下,又把棉裤也脱下。
马月脱了身上的红棉袄,都一起塞进床下。
两人脱了上衣,就觉得床上宽裕了一些,有时转动一下身子,那木板床也不发出声音了。
两人都很满意,就躺在一起。
杨书成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圣女宫。”
“是不是圣女教?”
“是。”
“噢……”杨书成轻声说道,“我在秦岭山中,认识一个圣女教主,名叫张算颖。想来圣女教看在同教的份儿上,不会为难我吧。”
“每个地方的圣女教教规不一样,我们这里要是闯来个男人,是要被杀,扔到山下的。”
“啊……”杨书成突然想起红石亮村的廖家大兄弟被杀的事,急道,“这老婆婆是什么意思?她救了我,又把我送进虎口,我可怎么出去啊。”
“不要说话,外面来人了。”
杨书成马上闭嘴,外面一队巡逻走过。
两人紧挨着睡在一起,怎么也睡不着,杨书成也不敢睡着,要是睡着了,打起呼噜声来,那可怎么得了。
两人挨得那么近,杨书成突然感觉马月身上发热,那呼出的气息粗重,感觉她的手就放在旁边,就伸手过去握她的小手。
她的手马上退缩了一下,可木床就这么小,能退得多远,杨书成伸手捉着了它,它颤抖了一下,也就让他握着。
杨书成握着她的小手,那小手也如火炭般滚热。杨书成心情激荡,道:
“我还是出去,不能连累你了。”
那马月就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要为难,等有了机会,我再送你下山吧。”
两人相依相偎地睡在一起,怎么也睡不着。已过去近两个时辰了,外面的巡逻也一直走动,远处不时有说话声传来。时间已久,两人也就慢慢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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