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土定道长道:“姑娘真是大方,让贫道佩服,不敢请教两位芳名?”
赵晓琳道:“我们两个初涉江湖,名字不值一提,既然道长问了,我们据实而说,我叫赵晓琳,她叫张算颖。这位公子却不是本教中人,只是同路而行,他叫杨书成。”
“请三位跟我来。”金冠道长程土定骑上黑驴,在前面引路,赵晓琳三人随后。
杨书成见这道长不是正经人,本来要劝赵晓琳不要跟着去,一直不得机会,只有乘机再劝说她。
三人朝南走,走了一个多时辰,只望见前面有一座山,树木蓊郁,中间现出一座道观来。
“这里就是了。”程土定道长用手一指,加快了步伐。
一行四人骑驴走上山道。
快近道观时,才望见这道观名叫“清风观”,一个齐整的道观,房屋众多,一道围墙沿着山势蜿蜒起伏,气势恢弘。
山道上 ,一个道童迎下山来。
金冠道长吩咐:“来了贵客,快去准备饭食。”
这道童答应一声,飞跑着去了。
这里,金冠道长引着三人走进清风观。
沿着甬道,一直走近大殿,朝右拐,来到一间会客室前。
金冠道长程土定引着三人走进会客室,坐在堂屋内,道童进来沏了茶。
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时已是临近中午,又起身来到另一间屋内。午饭已是摆上桌来了。一大盆的羊排骨肉,配着几盘素菜。那炭火烧得正旺,煮得那羊排骨上下翻滚,热气腾腾,香气四冒。
程土定请三人坐了,倒出杜康酒来,劝三人饮酒,吃肉。
席间,程土定说道:“赵姑娘,张姑娘,我看你们身手不凡,法术高超,绝不是寻常之辈,我看白莲教的大兴就在两位了。”
“这个可不敢当。”赵晓琳谦逊道。
金冠道长程土定道:“现在天下大乱,正是我教兴旺之时,不知两位道友作何看法?”
赵晓琳道:“布教救人,兴旺我教。”
程土定道:“我跟赵姑娘的看法不同,现在天下大乱,北有金国,现在已建国号大清国,对我朝虎视眈眈。而朝廷奸臣当道,祸国殃民。洛阳有武世国,西安有闯王李自成建的大顺国,而大西王张献忠又占着武昌。我们要兴旺本教,必须找个靠山,赵姑娘以为靠谁呢?”
赵晓琳道:“我教本为救百姓于水火,谁也不靠。”
金冠道长程土定道:“非也,没有靠山,怎能兴旺发达?”
“这个倒还没有考虑。”
金冠道长道:“赵姑娘试论一下如何?”
赵晓琳道:“大西王在武昌,闯王在西安,离中原尚远,我对此不熟悉。而本地的洛阳王,本是乌合之众,我看并不可靠。”
程土定拍手而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些都是草莽英雄,只能兴起一时,必不能成就大事,故也不能做为靠山。”
赵晓琳问道:“请问道长,谁可做为靠山?”
金冠道长道:“你我虽是初次见面,却也如故人一般,应是知无不言了。”
“请讲。”
金冠道长道:“诚如赵姑娘所言,这几个人并不可靠,朝廷又岌岌可危,自身难保,也是靠不住的,现在能靠得住的只有大清国了。”
赵晓琳道:“大清国远在关外,哪里能靠得住?”
金冠道长道:“赵姑娘可不要小看了大清国,他虽在关外,却是新兴之邦,励精图治,连连跟我朝打仗,没有吃过败仗,消灭大明朝几十万兵马,大明朝一蹶不振,我看大清国必然中兴,入主中原。”
赵晓琳道:“看来道长是投靠了大清国了。”
金冠道长道:“小道微末小技,得多尔衮王爷看得上,赐我一顶金冠。”说着对一个道童,道,“去把我的金冠拿来。”
那道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拿来一个金冠,程土定接过金冠来,那金冠光灿灿耀眼。
程土定道:“不瞒两位姑娘,这金冠实实的黄金打造,可见王爷对我的重视。何况两位姑娘法术高超,那王爷可是求贤若渴啊,如果两位投了王爷麾下,地位必在我之上。”
赵晓琳道:“大清国远在关外,鞭长莫及,实是指望不上。”
金冠道长道:“非也,多尔衮王爷早就有入主中原之意,让我统领天下道教。”
赵晓琳道:“天下道教门派众多,恐怕难以成事。”
金冠道长道:“经过小道努力,现在北面,还有跟姑娘相遇的兵马已归顺了我,连洛阳王武世国也暗暗投靠了大清。要想成事,说难其实也容易的很啊。”
赵晓琳点头称是。
这时,赵晓琳发现杨书成并不在座,大惊,叫道:“杨兄弟呢?”
金冠道长道:“我刚才好象看见他走出去了。”
赵晓琳跟张算颖当即站了起来,要去寻找杨书成,怕他有危险。
那金冠道长程土定正说到紧要关头,不想杨书成打了个岔,见两位姑娘站起身来要去寻找他,也只得跟着。
三人走出屋外,就听见侧面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忙朝那院跑去,刚跨进院门,就望见有两个人围着杨书成一人厮杀,后者已是险象环生,随时就要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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